水月离开伽蓝后,再一次去往桑虞地寻找回中州的出口,只是出口似被隐没,只能败兴空手而归,回到昔日景云的在桑虞地的住所——庭竹居。
闲置的房舍干净而整齐,并未因无人居住而染上尘灰。
水月看着眼前的花木扶疏,苔枝缀玉,心中却是一片荒芜、寞落之感,唯有美酒可消此愁。
房中空空如也,记得伽蓝国帝都里月落乌啼的招牌酒霜叶红够劲、够醇、够烈。水月现在唯一的念想便是喝醉,何以解此忧,一醉方休也。
水月使用灵力腾云乘风而去,想到玉骨上还在瑾瑜手中,又想起和瑾瑜的点点滴滴,纵然心中千般不忍与不舍,也不能应了预言中的谶语,因一己之私而血染空浮。
月落乌啼的生意一如既往地好,已经被挤得水泄不通,水月原本打算买了酒拿回庭竹居喝,只是转念一想,那里太过清寂不如此处热闹,于是找个空座坐了下来,让店小二上了几盘下酒菜,自己独饮独酌了起来。
水月瞥眼看见邻座的三个人神神秘秘围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一个一位衣着华丽些公子哥朝四周张望,然后贴近另外两位书生打扮模样的男子说道“你们不知道吧,我们的羽皇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怕是活不了两天喽”
两位书生眼睛里闪过吃惊的光芒,其中一位面目清俊、儒雅的书生说“你这消息可靠吗?羽皇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怎么病得如此突然,其中不会有什么猫腻吧?”
另外一个书生附和道“可不是嘛,你这小道消息可靠吗?”
那衣着华丽的公子见两人不信,心里有些急了,展开手中折扇开口道“我堂堂严家公子,什么时候说过假消息,好歹我还是有点职业操守的,不然你们以为这个严小报的称呼,是大风刮来的啊”
面目清俊的书生好奇的继续问道“你们说,前一个月,三殿下瑾桑因残杀手足被羽皇贬为平民赶出皇宫,现在羽皇又莫名其妙得了重病而且还早不保夕的,会不会是因为皇位之争,所以...?”
“嘘...你不想活了,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不忌讳,若是被人听见,我看你的人头怕是会被砍下来让人当球踢。”衣着华丽的公子做了一个让他闭嘴的手势,还不忘环视四周。
这是正好水月朝他瞟了一眼,两人眼神对上,衣着华丽的男子随即闪躲便同坐的两位使了使眼色,便不再言语。
水月见三人噤若寒蝉,便看四周打量,看向了别处。
离水月不远处的窗边,一位身着黑衣的男子同自己一样,一个人浅斟酌饮,不免多看了两眼,只觉眼前男子十分熟悉,感觉以前在哪里见过。水月捏了捏额角,在脑海中仔细搜寻了一番关于他的蛛丝马迹,脸色一脸,惊讶地喃喃道“难道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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