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体正在好转。你放心,有翟升的元阳在,哪怕是没有成功,那也能保住兰少将的一条命。”
兰战舟现在还没有清醒过来,曲南山也不好说他们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一切都要等兰战舟清醒过来了才能判断。
“谢谢你!”
不管事情的结果如何,余水知道的自己都欠了曲南山一个天大的人情。
哪怕是之前都说好了,事情完成,便将天元先祖的灵位牌作为交换。
曲南山摆摆手,这半年的相处下来,哪怕是没有之前和余水说好那个约定,曲南山也会出手帮忙。
况且,这半年在市里,余水对曲南山的态度也一直都谦逊的很,尽管平时聊天的时候有些吵吵闹闹的,可曲南山知道,这是余水在用她的方式,让他这个老人家感觉不会那么孤单。
再说,他这半年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曲家和鬼门究竟会有什么联系或者渊源。
他还指望着能从有鬼门这边知道一些曲家的先祖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毕竟,曲家的先祖可不会像鬼门的先祖这样,居然还要每一代的传人临死之前都要把自己的这一生记录下来。
还有那么厚的一卷羊皮卷作为族谱,每一张羊皮上都设下了术法。
上达天,下通地。
曲家一脉的术法几乎都是和逆天改命有关系的,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松的就研究出了怎么破除天师门禁术的办法。
曲南山一直都觉得,曲家的这些术法,都是在为某些人准备的。
至于是谁,他却始终都查不到。
“没什么好谢的,真正帮了你的人,不是我。”
若不是有老祖宗及时赶到,他和余水今天估计兰战舟没救回来,他们还都折在这里了。
“老先生,多谢!”
余水撑着隐隐有些力竭的身体,脸上还有血痕,朝着那位曲家老祖宗的位置深深的鞠了一躬。
毕竟这都是她的事情,让曲南山来帮忙,已经是很麻烦曲家人了。
现在连人家的老祖宗都出动了,余水只觉得面上发热,都不好意思看对方的脸了。
“无妨!我听说,只要你能给你的丈夫逆天改命,你便将天元的灵位牌给我?”
老先生坐在了后院的葡萄架下,通派一身自然和气。
身上除了那件深灰色中山装口袋里的钢笔,就没有别的装饰了。
“没错。”
“那可是你的先祖,你这么交出来了,真的好吗?”
老先生捋了捋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余水。
语气里好像隐约有怒气。
余水凝眉,她这才反应过来,这位老先生之前在说起天元先祖的时候,那个语气好像有些不对。
尤其是在说出“天元”两个字的时候。
透着一股亲昵和怀念。
余水打量着这位老先,缓缓开口:“活着的人,难道不比死去的人重要吗?”
“若是能用先祖的灵位牌换一个人的命,还是对我很重要的人,我为什么不?”
余水知道对方的怒气是来源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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