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霍秀芝回来后,刘银良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十块钱给霍秀玲,叫她带着上三个小家伙去村里唯一的一家饭店去买菜。

这下钱要回来了,刘泽也终于喘了一口大气了,喜形于色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如今,他改变了这个过去,那就意味着以后的事情也都是可以更改的。一个个不一样的改变,对刘泽,对现在的这个家来说,那都是受益匪浅的新希望新开端。

下午的时候,他还大致的数了一下,皱巴巴的少数也得有六七万了,都被刘银良给塞在了大衣里了。

现在他也终于明白了大衣面子为什么会有些僵硬了。

夜幕下的村庄,没有路灯漆黑一片,没有过往的车辆嘈杂不再,但路边上却是影影绰绰,不乏有喋喋不休的聊天声从他们之间传来,且非常热闹。

每家的大门口或多或少的都有人影,有的还摆上了一张软床子躺在上面,或者坐着凳子,手里拿着用棕榈叶子制成的蒲扇,一边扇着一边闲扯。

夏天蚊子太多,外面相对于屋里来说,他们熟知外面的蚊子给他们带来的温柔。

但还是能够听到时不时的会有蒲扇或巴掌怕打的声响传来。

在农村夜里,走在路上,逢人就要打招呼聊上几句,毕竟对他们来说,低头抬头的都是这些个人。

尤其是对于村里外来的亲戚时,他们热情四溢的会忍不住的调侃上几句。

霍秀玲带着三个小家伙去买菜,本是一个拐弯再过去不到两百米的距离,就硬生生的花费了十多分钟的时间。

饭店对于农村来说,有点夸大了。

你说它是饭店,其实它也就是在自家多余的地方盖建了一个小棚子卖味道而已。

凉皮,面筋,这两个是刘娜和刘顺的最爱,当然,也是以前刘泽小时候最爱吃的。

貌似小孩子都比较喜欢吃凉的东西,当然,味道必须要好才行。

凉皮和面筋没有放过多的调味料和配菜,不像后世的菜那般,一盘炒肉里全是青椒和乱七八糟的配菜。

简单的放点葱花填上盐水味精,再放点少量的香油和醋,在盆里搅拌一会就完事了。

刘泽尝了一下,找回了曾经的那股熟悉味道,一口下去,口水都被引出来了。

凉皮面筋都是八毛钱,按照刘银良的要求,霍秀玲又三荤两素点了五个热菜,加起来还不到十五块钱,最后又拿了两瓶啤酒。

在临走时,刘泽又抱起了一瓶啤酒溜出去了,霍秀玲见状不得不再付一瓶酒钱。

上辈子刘泽虽做的是餐饮行业,但倒不怎么喝酒。更况且他还是那种能喝茶就绝不碰酒的人,更别提有什么酒瘾了。

可长时间以来没尝过酒味的他,却被那种味道总能勾起隐藏在心里的一丝渴望,一时间竟有些馋嘴了。

一瓶啤酒的重量,让刘泽有些难以长途跋涉,没走多远胳膊就有些发酸了,随后就交给了霍秀玲。

回来的路上,还是那么热闹,但经过了来时的寒暄做铺垫,就不再有过多的滞留了。

“家里来亲戚了。”昏暗中,有人拿着蒲扇指着刘泽家的方向这么说。

霍秀玲在刘家院这么多久的日子里,路上看的上眼熟的她都已经认识了,渐渐的说话上也没了那么谨慎,学会了开玩笑。

“我不就是嘛。”霍秀玲笑着回。

还没等刘泽他们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后面就听到有人在叫刘娜和刘顺。回过头看去,是爷爷奶奶。

自从上次闹过之后,刘泽也没见过爷爷奶奶。当然,这也是因为刘泽他不爱出去,再加上霍秀玲并不是在自己村,也不爱瞎溜达的缘故。

宅男宅女碰在一起只会更宅。

“大爷,大娘。”霍秀玲喊道。

“走,赶紧上家去吧。”

爷爷奶奶后来居上的成了领头羊,走在了前面。

爷爷还是那个习惯,走路总是将手背在身后。奶奶依旧还是那种一边走一边一双眼睛朝着路边上四处观望,眼神倒是犀利,等到了刘泽家门口的时候,手里头就已经多了好几根干树枝子了。

进了院子,就看到家里的屋子灯火通明的都亮起了灯,在西屋内还有数个人影在走动着。

此时在平坦的院中,在28大扛的旁边还多出了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走近一看,竟是一辆黑色的摩托。

刘娜和刘顺发现后,顿时蹦跶着将摩托车给左右围了起来,伸手就在摩托车身上从上到下的开始来回抚摸,看他们轻轻抚摸的那股劲,仿佛遇到了真爱一样,爱不释手的就差用舌头去舔了。

“银良回来了没有。”

爷爷刚进院子看了眼西屋的人影,扭头又朝厨房看了一眼,这才开始喊道。

奶奶则先是朝着猪圈走去,然后伸着脖子朝黑布隆冬的里面看了一眼,撅着嘴挑着舌叫了一阵,见猪圈里没动静就又掉头跟在了爷爷的身后。

“大舅,您来啦。”

率先迎接爷爷的声音并不是刘银良,而是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亮的声音中带着磁性,然后就看到一个个头魁梧的男人从西屋里走了出来,身后紧随着还走出来了一个微胖的女人。

来人有近四十岁的样子,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成功人士的不凡气质,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城市来的人上人。

堂屋的灯光将那人的脸庞匿在了昏暗里,但只需闻到声音,刘泽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眼前这人刘泽上辈子见他很少,只有在每逢大年初三的时候他才会看到他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的匆匆一面。

他是爷爷的外甥,父亲的表哥,自己的表大爷。他叫窦大娃。

他具体是干什么的,这点刘泽倒是不熟知。上辈子刘泽很少跟他家来往,就连他家刘泽也只是去过不到三次。

况且那时候的自己还很小,什么都不懂,以至于到现在他还摸不清出他一辈子都在忙碌什么,只知道他的家在县城里。

“舅妈您也来啦。”窦大娃伸手朝奶奶走了过去。

望着比自己高出两个脑袋的外甥,奶奶抬头望着他眼露喜色的拍了拍他的手,道。“赶紧进屋坐着。”

“大舅,大舅妈。”刚走几步,窦大娃的女人也走上前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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