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见笑，我早说了我没能完善这一招，你若能够自行体会出这一剑还请你告知于你，我知道你天资非凡将来肯定能做到的。”书生脸颊稍红确实是有些羞愧，但他却秉持着身为读书人最基本的操守。
“你随我来，我将剑法的秘籍给你!”书生没有问莫寒到底有没有看明白也没有跟莫寒谈及什么经验之类的话。如若莫寒看下这遍连一点感悟都没有，那么指望他能够将这剩下的半剑推演出来也就不现实了。
莫寒沉默不语，现在的他根本不清楚该说些什么，便只得是静静地跟着书生往他那竹斋里走去。
书生这竹斋里很朴素，仅仅是摆了两把椅子，一张桌子，一张床都是由原地取材的竹子做的。书生叫作书生却没有见斋里有书架，唯一的几本书上都蒙着灰尘，由此可见他许久都没有翻看过这些书籍。
书生径直走到床边从枕下取出一本线装册说道：“这是我亲手写下的秘籍，你好好珍藏将来完善好了记得还与我!”
莫寒忙伸手接过那册略有些泛黄的糙纸本。他粗细翻了翻没想到书生不仅将心法记录下来还用小人画了出来剑招。书籍上记录的放在莫寒眼里比书生亲自演示反而更为生动，他粗略地看了看一整本书心里生出许多自己的想法。只能说书生虽然创下了这套剑法却并没有将它运用到极致，结合秘籍上所写的以及之前书生施展出来的招式可以看出他还有许多缺陷。
“怎么样？可看出了些什么门道。”书生见莫寒一本正经地阅读着自己写的秘籍自豪之意油然而生，之前他还怕莫寒看了秘籍之后会嫌弃。
“这……”莫寒沉吟着不知如何说起，他不清楚该是实话实说告诉他施展的剑法还有不少瑕疵还是恭维他剑招玄妙。
“有什么话你直说，我读书半辈子最不喜欢的就是说假话!”书生见莫寒似乎欲言又止便说道，虽然早已不再像当年那般书卷伴身但却依旧固执地坚持着读书时学的操守。
“那我就直说了，你所施展的剑法与你所创的初衷并不相符，不知道您自己有没有发觉呢？”
“这……”书生没想到莫寒会这么直接了当地说出来，同时他也没想到莫寒会看出自己的瑕疵所在，“你告诉我哪里有问题？”
莫寒看着眼前这个说话都有些颤抖的消瘦中年人不禁有些负罪感，自己似乎将一个执着了十几年的人的唯一执念给打破了。
“抱歉，前辈我其实……”莫寒略显惭愧地对书生说道。
“不需要，你直说就行!”书生伸手拦下了莫寒将要说的话，“我只想知道你看出了什么？”
“你总是将竹比作人，但是它终究是竹不是人!”莫寒没有多说其它的什么，只是将最最根本的一个道理向书生讲述明白罢了。
书生听完莫寒所说久久不能言语，他需要时间去思考莫寒的道理与自己坚持了十多年的道理哪个是对的，又或者都对却都不全对。
“前辈，我就先走了。”莫寒心知这个过程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便不再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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