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脖子摸了两圈,王辞却没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不过贺佐这货有前科,那回给她戴了枚戒指,她居然没看出端倪来,然后法力就这样被封了。

王辞当时以为是自己法力没恢复,所以感知也变弱了,但是现在她基本恢复了,为什么也没瞧出毛病?

她不信:“你忽悠我!”

贺佐好整以暇地说:“你可以试试啊。你就是跑回归墟,老子都能一路踩着你的脚印过去。”

好像真不是吓唬她的?

话说回来,王辞到现在都没看出贺佐什么修为。

一百年多前他虽然在凡界叱咤风云,但也就是个仙尊,离神尊还隔着一道难以飞跃的天堑,若要修成神,天资再高起码也要两百年,譬如王辞自己。

但要是仙尊,为什么王辞会有一种比不过的感觉?这么一想,王辞发现她对贺佐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她莫名很不爽,说:“你到底干了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你乖乖的就行了。”贺佐说,“那东西,我们一起想办法。”

“有什么办法?当年我师父和师祖都算了。”当时在彼岸花海,她已经跟赵应天说过一次,现在懒得再反驳贺佐。

贺佐知道她的意思,不紧不慢地说:“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那些老头子没做到的,我们说不定就成了呢?再说了,试一试又不会少一块肉,那药水瞧着也不难炼。”

“赵应天跟你说了玉虬饮的配方了?”她蓦地明白什么,愕然道,“你帮他越狱,就只是为了玉虬饮!?你被他坑了,这东西他入狱前就告诉我了!啧!”她气得直啧嘴,为贺佐忿忿不平。

贺佐仍旧不急不躁,说:“我有那么傻吗?我跟那家伙有笔更大的交易。至于这个玉虬饮,只是赠品而已,但价值也很高,值得一试。等李焱他们找到材料的下落,我们就出发。”

王辞摇摇头:“你别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没用的。”

他不耐烦地皱眉:“我说你怎么就这么倔?你就这么想死在那个鬼地方吗?”

她像被戳中痛处似的,骤然升高音量叫道:“谁愿意呆在那里!我恨死那个地方了好不好!我讨厌那根降魔尺,还有归墟的荒芜和死寂!要是可以,我这辈子都不想回去!”

她的声音响彻林荫道,然后搁置在某个阳光找不到的角落。贺佐眼睁睁看她说出泪来,好像有谁在无情剐割他的心脏,疼到窒息。

“生什么气,我嘴欠,就随口说说的。”他柔声说着,上前想抱她。

王辞愤愤地推开他,咬牙切齿地说:“我已经杀了我师父,难道还要等我把你或者其他人都杀了吗?我到现在都没办法原谅我自己,我也特别害怕自己哪天又失控了!所以你跟太苍为什么要救我?我现在就是个祸害!”

“你要是祸害,请老天爷再给我来两箩筐吧!”贺佐不顾她的反抗,把她搂紧,吻掉她眼角的眼泪说,“咱们就稍微试试,真的不行,我们就回归墟,我一辈子都守着你!你死了我也陪你去。”

“不要!”她毫不犹豫地说,“别管我了,我说真的!”

“我喜欢你,我乐意!”贺佐宣誓似地说,“我也说真的,没有你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拜托你感受一下,为了让你高兴,老子把两个死刑犯都放了,你说还有什么事老子不能为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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