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宴的客厅里还有一架施坦威D型。

上面一尘不染,看起来似乎是常常用的。

别宴的客厅很大,几乎占了这层楼的一半,钢琴摆在这里,一点都不突兀。

“要弹琴吗?”别宴走到钢琴旁,“我可以教你。”

林关耳有些心动,“那那……你教我简单的,”她想了想,“你可以先弹一首吗?”

“你想听什么?”别宴绕到椅子前面,轻轻坐下。

这么好的钢琴,当然要听比较难的曲目了。

“我听说你钢琴弹的特别特别好,所以,可以弹难的曲子吗?”林关耳试探地问。

别宴胸有成竹,“都行。”

林关耳半天想不出一首曲子,她瞟了一眼别宴,他正在弹着别的旋律。

“我……上网查一下,”林关耳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输入着:高难度钢琴曲。

“《克罗地亚狂想曲》,”林关耳看了眼沉浸于演奏的别宴,“可以吗?”

别宴听后,收起了刚刚的节奏,现在开始,游转在整个楼层里的,是“克罗地亚”的明快节奏。

这首曲子的节奏清楚,但速度很快,所以难度不低。

林关耳目不转睛的盯着别宴在琴键上悠扬舞蹈的手指。

前边的部分比较慢,别宴半闭着眼睛,享受着自己弹奏出来的美好节奏。

中间开始,节奏变快,曲调愈发激昂,别宴的表情随着音乐也有了变化,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

这是别宴不容置疑的认真。

音乐仍在飘扬,林关耳整个人仿佛都站在钢琴里面,她的心和眼睛随着别宴手指的起伏而起伏。

充满硝烟的战场,受伤的战士,逃难的人民群众,这一切仿佛都挤在这里。

随着别宴彻底收起的双手,这首歌的演奏已经结束了。

别宴心满意足地看着发呆的林关耳,“喂,”她看起来是快哭了的样子,“你过来啊。”

林关耳跑到了别宴的身后侧方,“你也太牛了吧!”她赞叹不已,“你的手还好吗?”

别宴举起了他修长的手指,正面看了反面看,最后还举到林关耳面前,“你看。”

林关耳发出“啧啧”的声音,“说多了不怕你骄傲,你真是弹的太好了。”

她的眼睛此时就像星星一样明亮。。

“坐这里,”别宴从侧面把林关耳拉到椅子上。

林关耳则侧着头,花痴地看着别宴,他穿睡衣居然这么帅!弹钢琴也太酷了!

林关耳炽热的目光,把别宴的脸灼烧地通红,他看着琴键懒散道:“我可不习惯你这样啊,别吓我。”

“马克西姆是个天才,”别宴深吸一口气,“我当时就是看了他的表演才开始学钢琴的。”

“那你是从小开始学的?”

“比起别人算是有些晚了,”他潇洒地勾起嘴角,“但事实证明,不晚。”

“我很喜欢他,”林关耳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直着身子看着施坦威的商标。

别宴点点头,“嗯,”他又突然歪过头来,“唉,那你怎么没让我弹《Victry》,我觉得这个比克罗地亚更难。”

林关耳一下子就尴尬了,“嗯……这首歌我没听说过。”

她低下头,默默地抠起了手指头。

“怪我,哈哈哈,”别宴无奈道:“只好由我来慢慢教你了。”

说罢,别宴拿起了林关耳的一只手,这只手的手指被轻轻地放在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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