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珏这伤寒很奇怪,来得快,去得却是极慢的,且为间歇性发作,但凡雁三在,不是手软就是腿软,不是头疼就是嗓子疼,雁三若不在,那他定是全身通体舒快,这症状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吧,又有那么点严重。

好在商豫榷见多识广,凭自己脑海中留下的毕生所学,终于诊断出乌珏的伤寒病症——戏精性伤寒。

日子就这么不急不缓的过了两三天,雁三还未去暗街,倒是传来了京中的旨意。

传旨的是萧何。

乌珏装病领旨,引来萧何一阵假模假样的关怀后接了旨。

萧何为人处事虽周到,不过,心底里却是对皇帝儿戏般的做法不甚赞同,乌珏他也听说过,乌家的事他也了解,二十几载在庙堂,一出来便得了京兆尹的位置,京中一把手,仅凭他一不小心施了个粥?又或者市井传言中他身上的七煞之命,老皇帝想要让他身在朝堂,天天克着乌丞相?

这儿戏无知且幼稚的做法实在是让他不喜,然,他只是臣,家族的忠义让他也只能臣,是以,他面不改色的宣了旨,并道了声贺后就挥退身后一群侍卫,领着自家媳妇去庙堂上香去了,毕竟这决定不是他喜不喜就能改的。

乌珏显然是没算到这一步,回了房,他将这圣旨递给了商豫榷:“你的功劳?”

商豫榷笑:“我哪有这么大本事左右当今圣上的想法,你实在是多虑了。”

乌珏笑了一声,别人不知道,他却是知道,老皇帝生性多疑达到了什么程度,对商家人的偏信,又达到了什么程度,哪怕,商家如今已经退隐。

他回头往雁三那边瞧了一下,并未瞧见雁三的影子,他猜测这人,大约是也上前殿去了吧,这般想着,他拿了披风出门。

商豫榷:“你去哪儿?”

乌珏:“上前殿看看,得了官职这么光宗耀祖的事,我总得去拜拜。”

商豫榷:“只是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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