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纱道,“不是喊啦!是在心里诚心想念,究竟灵不灵我也不晓得,只有试试看了。”

两人面镜而立,心中默默思念早逝的亲人。然而,没半点异状出现,两人十分泄气。

菱纱轻叹道,“唉,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投胎去了……”

紫英劝道,“算了,我看那边似乎另有出口,不如我们过去看看,说不定有离开鬼界的路。”

“别急,等一会就有了。”陈风安抚道。

天河点点头,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野小子?是你?!”

天河惊喜之下,转身一看,一人站在镜前,一身青色布衣,不是爹又是何人?

天河乍然看见父亲,惊喜若狂,“爹!真的是你?!”

他张开双臂直奔过来,然而跑到父亲面前数步,忽然又停了下来,犹豫地不敢上前,脸上尴尬而欣喜地笑着,嗫嚅道,“爹,孩儿、孩儿好想你!”

云天青瞪他一眼,“好小子,十几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见了爹还是这么唯唯诺诺的,哪像个男子汉?对了,你这小子,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也已经——”

天河连忙摆手,“爹,不是啦,孩儿还没死……只不过因为一些事,来了鬼界,等下还是要回阳间的……”

云天青听得一喜,转眼间神色又是一怒,喝道,“什么?你这小子,玩来玩去竟玩到鬼界来了!这里可不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快给爹如实道来?”

天河望着父亲,一时百感交集,不知从何说起,“爹……”

韩菱纱和慕容紫英走过来,向云天青施了一礼,陈风则微笑着站在一旁。

紫英道,“云……前辈,您好。”

云天青望了紫英一眼,问,“看你这小子的服饰,莫非是琼华派的?”

紫英揖道,“是,弟子慕容紫英,见过云前辈。”

云天青脸上微微一惊,转头严肃地问天河道,“天河,你跟琼华派的人到底是来干嘛的?快说!再不说老子可走人了!”

天河着急的说,“这个,我们……爹你先别走!孩儿、孩儿嘴笨,一下子说不明白,可是孩儿也有好多事想问你,很重要的事!”

云天青眉头微微皱起,“你这小子,什么时候心里也装上重要的事了?有话就问!”

天河焦急地问,“爹,你和娘,你们当初为什么要离开琼华派?害得大哥,不,玄霄,害他被冰封在禁地十九年?”

云天青全身一震,喝道:“你——……果然,我就知道你这小子出现,一定没好事,这么久以前的陈年旧事,都被扯出来了。”

天河急道,“爹,到底是为什么,你告诉孩儿吧!”

云天青沉着脸,反问,“你先告诉爹,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天河又是一阵语塞,“孩儿……那个……”

一旁的菱纱听得有些着急,上来向云天青抢着道,“哎呀!还是我来说吧。都是我不好,我以为前辈是传说中的剑仙,墓室里一定有些长生秘宝,所以闯入前辈的墓中,天河追来阻止我,谁知那墓室却塌了……他很害怕前辈责怪他,又很想知道前辈以前的事,所以就下了山……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情,我们拜入昆仑琼华派,还结识了被关在禁地里的玄霄,听说了当年那件事……”

云天青怒道,“怎会如此?!你这小子,尽会给我找麻烦!随随便便让人进了山洞也罢,墓室居然都被你搞塌了,简直是岂有此理!……还有,我不想你修仙,你偏偏跑去琼华派!真是欠揍!”

天河听父亲责备完,又轻声道,“爹,你怎么打孩儿都行,但是能不能告诉孩儿,当初你和娘为什么要……”

云天青轻叹一声,缓缓说道,“知道了这件事,对你未必有好处,但如果你很想知道,爹还是会说,毕竟你也长大了,爹不能永远把你当小孩子看。孩子,你真的想知道这件事吗?”

天河缓慢而坚决地点了点头,“孩儿,想要知道!”

云天青悠悠叹道:“那是十九年前的事了。

那一天,我和其它派中弟子奉了掌门之令,来到派中的卷云台上。掌门的命令有些含糊不清,说是我派近百载修仙,能否完成,全看今日之举,让我们务必尽数前来,不得有误。

我们到了台上,却没见掌门其人,只看到宗炼、青阳、重光三位师叔,不知为何,他们脸上神色均极凝重,众弟子不明所以,纷纷在台上窃窃私语,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他们自在议论,我的双眼望到场上的一人,登时怔怔地站在那里,目光再也没办法从她身上移开,众弟子在说什么,我是全然的听不见了。

卷云台的一角,一座如莲花般的小型平台缓缓飘浮在空中,台上一名女子手中握着一柄细长的宝剑,敛容而立,她一身白衣,清素胜雪,虽然看不清面容,可我只是看着她的身影,心中便涌起一份别人绝没有的欣悦恋慕,她就是夙玉,你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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