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有趣的话,世间本没有什么绝对无法忍耐的枯燥事情,即便是每天累到不想动弹,或者是要把一个挥剑的动作重复成百上千遍。

何况是跟着四个有着不少惊险刺激的奇妙经历的雇佣兵,训练格斗、枪械、隐匿这些几乎只存在于动作电影中的东西,总比对着一堆有着唯一意义的数字符号解一道要更让人接受的多。

比如和黑猫在方圆几里范围内的道路、麦田、别墅中伏地“捉迷藏”,时不时就会从身后蹦出来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就很有闹鬼的童趣。

在度过了最初几天刚刚转变生活模式心理上躁动的瓶颈之后,余欢几人渐渐对一直在别墅中训练的日子习惯下来,充分享受起每天被阿水以及四位教官折磨地耗尽体力的充实快感,甚至有种是在度过一个与世隔绝的有意义假期的感觉。

阿水有时会消失半天或者几天,至于去做什么了自然不用和余欢他们报备。老恰克一直待在别墅里,看看余欢他们训练,或是乐呵呵的过他随心所欲式的老年养生生活,像是没有其他事情可干。

老恰克每天都会和余欢几人一起吃饭,余欢已经从他自己口中知道他流畅的普通话是在预言到要来找他们几人后恶补的,预知的能力为他的语言学习提供了不少的帮助,只是一个表面上的文化通,对于这个伟大的国家神奇美味的食物仍然抱有着无限的好奇和热情。

老恰克尤其钟爱早餐豆浆油条的组合,油条外酥内软,充裕的油香带着微咸的味道,配以豆浆的丝丝甜意,像极了缘分所致完美无瑕的爱情,把油条掰成小段泡进豆浆中的吃法柔软顺滑,全方位满足了老人家口感和不淡不重的滋味需求。

“嗝真是不可思议的组合,这里的人真是太幸福了,能够每天早上吃上一顿豆浆油条,我可以和镇上的所有人成为朋友。”

老恰克吃了两根小臂长短的油条,喝下一大碗豆浆,摸着老年更显富态的肚子迷恋地打了个饱嗝。

“不知道这两样东西酿成酒会是什么味道,肯定非常醉人。”老恰克舒服地靠在椅子上,满怀神往又有些遗憾地说道,可惜他从未在纪录片上看到有豆子酿成的酒。

早就看出来老恰克是个酒鬼,平时啤酒伏特加总是防在手边,吃什么东西都能联想到将它变成酒的味道。

这些天吃下来,慕筱筱看着老恰克从一个老绅士越来越像一只熊猫,捏着油条的姿势神似拿着一截竹子,掩口咯咯笑的停不下来。

七哥左右看看手中的油条和碗里的豆浆,都是早已习惯的味道和食物,没有感觉出有老恰克说的那么夸张,倒是大豆酿酒从未听说过。

豆子吃多了会放屁,酒喝多了会胀气,喝下那种酒不知道会是什么样一番景象,想着想着七哥有点吃不下了。

余欢听到老恰克的话眼中露出若有所思的神采,看着老恰克眼前闪过奇怪的光芒。

酿酒的过程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发酵过程,而酒大部分都是粮食酿造的,豆子和发酵,确实是有这么一种东西,而且还挺常见。

于是余欢给老恰克弄来了一坛臭豆腐。

油条看着酥吃着乱,臭豆腐闻着臭吃着更臭,呸,吃着香,两者还是颇有些异曲同工之妙的。

余欢开坛舀了一块递到老恰克面前,还带着一点黑色的汁水。

老恰克看了一眼勺子中恶形恶状的深色豆腐块,宛如看到了一生之敌,晚饭都没吃完起来便往厕所走了。

嘴里不停的嘟囔着:“果然什么东西都是一面天使一面魔鬼,这是魔鬼啊!”

比平常吃饱的更快的还有阿水和四个雇佣兵,余欢从黑色黏软的豆腐块上蹭下一点搬进饭里慢慢地品尝。

嗯,味道还是挺独特的,不解地想着明明说好要体验特色食物的,怎么能厚此薄彼以貌取人呢?

把坛子推给到桌子中间想让慕筱筱和阿秋几人都试试,还是很能下饭的。

很快余欢就被阿秋和君泽连人带坛子一起抬了出去。

然后第二天莫名其妙地被阿水要求进行对打实战训练。

事不过三,李默肖被阿秋教训了三次,最近应该躲在家中舔舐伤口。

没有人再来找麻烦,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快去,转眼就到了检验训练成果的最后一天。

四个不情愿和开挂的降临者们一块玩耍的雇佣兵也即将奔向他们自由幸福的养老生活。

检验的方式就是和四个雇佣兵一对一对打,没有偷懒的可能,几个少年的进步比老恰克想象中的还要大,当然不会出现一个月的努力就能赶超人家大半生的经验,那比英雄降临还不科学。

至少不使用能力的情况下,余欢近身搏斗也不会再像第一次遇到亚历山大四人时那样狼狈。

阿秋的剑术检验是重头戏,放在最后,对打的对象还是自封道长。

阿秋被要求不能使用跃步和劳伦特心眼刀,因为招架和无双连刺属于无双剑姬能力带来的基本剑术,不算太违规的招式,被允许使用。

“乒乓”的金属碰撞声在别墅前的院落里一连响了许久,阿秋的黑伞

和自封道长的青光长剑已经碰在一起几十次,竟有些打得难解难分的迹象。

这次阿秋没有使用跃步,只是凭借基本的剑招,就有压制住自封道长的趋势,古武说法人剑合一剑随人起,剑法能够突显人的性格,自始至终都是阿秋在进攻,而自封道长只能一味的举剑防御,和那晚小路上一战最初的画面极为相像。

寻常高手练剑,需要经历过无数次的实战经验才能在战斗中找出对方的破绽、弱点进行精准打击,决斗意识对于短兵相接来说,实在是一项神技,阿秋伞伞直指自封道长最薄弱最不易发力的位置,攻敌所必救。

不断后退中,自封道长被阿秋已经被阿秋逼到了墙下,后背碰到墙壁猛地一顿,脚下步伐受阻,身形晃动,下盘破绽明显。

阿秋俯身一伞从地上蹚过,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伞尖刺向自封道长脚尖,自封道长双脚错开避开一剑,阿秋翻手一记撩月式,自下而上斩向自封道长下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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