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在屋檐上奔跑跳跃十分消耗体力,再加上此时已经吸引了不少居民的注意,若是招惹来永乐坊的人,恐怕她今日就很难离开西宁城了。

谷辛雨看到前头一处略显低矮的屋檐,相比其他较为平坦,正适合她暂时休憩,眼前一亮,往临近几条街道丢了一些馒头,有游民被馒头砸到,握在手里兴奋大喊:“是馒头,她手里果然有食物。”

部分游民听了呼喊,停下疲乏无力的脚步,也不再奋力追赶,去最近处捡食馒头,遇到他人争抢,还会大打出手。

仍有大半游民跟在谷辛雨身后,她往身后瞧了眼,绕开了那处低矮屋檐,跳到了另一高处。

游民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体力也是大相径庭,如今还能努力跟上她的,大约只有十来号人了。

谷辛雨摸出一叠烧饼,先丢了一个在人群中间,等他们确认丢在身前的是何物后,才将手中的其他烧饼四散抛向各处,趁着那些人蹲下捡食的时候,扯出储物戒中的黑色斗篷,迅速遮掩身形趴倒在黑色瓦片上,与夜色融为一体。

那十几位游民起身没再见到她,在附近找了许久,终究还是放弃了,就近找了个落脚点,坐下吃饼。

趁着那几人不注意,谷辛雨才缓缓站起身,绕到了屋檐另一侧。

几声清脆瓦片撞击声惊扰了那些游民,抬头往屋檐上寻找跃动的身影。

可惜,此刻的谷辛雨早已窝在了那一处低矮屋檐,等着东方第一抹鱼肚白亮起。

余少卿是第二日辰时得知谷辛雨不见了的。

因为药物作用,她这几日嗜睡,但药效不重,每日卯时过半也就早早醒来嚷饿招呼吃饭了。今日丫鬟们在门外守了许久,也没听到她起身的动静,这才进门去瞧,床上哪里还有谷辛雨的影子。

小丫鬟找了房间各处都没看到人,瑟瑟缩缩跑去余少卿房外问小厮该如何办法。

小厮早就探听过主家的想法,知晓这事必定会惹来公子不快,偏偏如今又是紧要关头,若此时贸然打扰,也不知会否影响公子的未来。

小厮拧着眉,拉着小丫鬟走到一旁,问她:“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小丫鬟看着快要哭出来了,声音焦急带着哭腔,“昨日睡前我还去问过姑娘要不要在房内摆些冰桶驱热,那时姑娘还好好的我问了昨夜的守卫,他们都说没看到姑娘,也没听到过什么异常,反倒是外头的守卫说,寅时一刻,外头街道上游民暴走,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听闻是抢食,不知道和辛雨姑娘有没有关系”

“那之后可还有人在街道上看到过姑娘?”

“那”小丫鬟手指绞着衣摆,“那我去外头问问?”

“快去,”小厮摆摆手,招来一旁守卫,“你带些人去城中四处找找,看有没有人见过姑娘,还有西宁学府和随手食那儿,也多派些人去找公子那边,我会挑时机告诉他,那么动静小点,别影响公子大事。”

“是。”两人应声退下,自去忙活不提,小厮回到余少卿房外,思索着如何跟主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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