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离开的方向都不一样,不可能是被人带走,而且府中金银财宝被收拾得很干净,显然通知她们的人,给她们预留了足够的时间收拾行囊。”

“那是有人看不下去平月侯所为之事,行侠仗义,解救可怜落难女子?”

余少卿不这样看,“若说可怜,府中那位当家公主也算是受害者,但她也被杀了。”

“听坊中人说,那位公主不愿其他女子分享丈夫,可害死了不少人,虽也是平月侯手下的受害者,但她可不无辜,若她活着,府中那些女子恐怕逃跑了也不得活路,换作是我,也不会留她。”谷辛雨对这一结果颇为认可,对那下手之人生出了几分敬佩,“看样子,下手之人若不是与他们两夫妻有仇,有心让他全府覆灭,就是早早打听了平月侯的平日作为,怜惜那些身不由已的受害姑娘们,放了她们一条生路。”

余少卿打量着她,看她脸上惊疑赞叹神色不似做假,问道:“你就不关心那副画像去哪儿了?那上面画的可是你的模样。”

“画像被你拿来了?”既然余少卿知晓得那么清楚,又主动问起与之无关的画像,必是去过了。

“我昨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确实派人偷偷去过平月侯府上找画像,但那副画并不在那儿。”

“会不会是被那些逃跑的女子带走了?”谷辛雨并不如何担心,只要那画像没有落在皇家手上,她就没有性命之忧。如今平月侯已死,皇家的人只会将视线放在凶手身上,不会在意与平月侯有过过节的画像之人是谁。

余少卿看着她,打量着她的神色,“你当真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谷辛雨抱着枕头,“平月侯在永乐坊遇到了什么事,你我心中清楚,他为了自己的声名,绝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即便找画师描了我的画像,顶多是准备悬赏银两找到我的身份下落,不会惊动皇家的人。而现在平月侯整府被一锅端了个干净,皇家也只会往下手的人方向着手,既然我的画像也不在那里了,我自然不会有事。”

“所以说,你始终觉得,这件事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谷辛雨没好气瞪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的境况,“我都这个样子了,难道还有能耐去屠人满门,我要真这么厉害,我当初何必那么麻烦带他去永乐坊,还灌他喝坐草香,直接领了人去平月侯府大开杀戒不就好了。”

“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你的画像刚画出来,他就被人灭口,连带着画师和画都不见了。”余少卿轻飘飘抛出一个先前没提到的点,试探她的反应。

谷辛雨声音提高了三个度,“给我画像的画师消失了?”

这反应让余少卿挑不出毛病,“画师是南淮城中人,在那里生活了数十载,昨日夜间消失的,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家中一切摆设如常,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

谷辛雨明白过来了,余少卿此次前来,就是怀疑这件事与她有关,这才一点点试探她的反应,脸上暖意消散,眼眸疏离,冷声问他,“所以,你问了这么多,就是想告诉我,平月侯府上发生的事情,极有可能与我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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