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长时间的法术,将夏若空的力气耗尽了不说,原本就不是十分充裕的灵气也用的七七八八。好容易起了点精神,他往旁边一瞧。

这都三点多了,他还是赶紧歇着吧,不然恢复不过来,不能帮小师弟继续看天道了,其后果,他自认为承受不起。

夏若空不过多时就睡着了,而与此同时的白城夜,正嗷嗷叫唤着被秦尘绝扶起来。

“你好好躺着不就成了,何必非要坐起来?”秦尘绝尽量小心的扶着白城夜,不过依着白城夜现在的状况,不管他有多小心都没用,反正只要白城夜打算动一下,疼痛就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白城夜咬着后槽牙,还是憋不住叫声。好容易浑身发抖的被秦尘绝安置好了,也只能半闭着眼睛喘着气,根本就没有力气回答秦尘绝的话。

躺着不动是挺好的,可是他这反反复复昏过去醒过来的,再加上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脑子里就跟灌了铅一样,昏昏沉沉的,还不如折腾一下吹吹冷风呢。

他现在可算是明白大师兄为什么这么冷的天还不让屋里头点炉子了,就是为了让他醒醒脑袋吧。

秦尘绝见他无精打采的,只能自己开口了:“师兄正在给你熬药,暂且忍上一时就好了。你要是觉得无聊,我再把那本书给你念完?”

虽说已经不知道被丢到哪个鬼地方了,不过师弟若是想听,他都能把后面的故事直接编出来。

说不准还能编的更精彩些。

然而白城夜很显然是不想听的,充满哀怨的瞧了秦尘绝一眼,干脆闭目养神起来了。

秦尘绝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照常想要揉一揉他的脑袋,但想到他现在的状态,也只能中途缩回了手,站起身来道:“你先靠着,我去看看大师兄那边的药熬好了没有。”

白城夜也不出声,只是用鼻子哼了一下表示知道。

秦尘绝有心想要揪一下他脑袋顶上乱七八糟的头发,也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了这个冲动,站起身来,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

等师兄那边药熬好了,他非得亲手把白城夜的头发洗了不可。

白城夜的房门紧闭着,不过秦尘绝显然懒的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这边的屋子同他那儿正相反,火炉暖烘烘的烧着,中间还有个药炉子正熬着。别说冷了,进去迎面就是一阵热浪,秦尘绝刚带上门,就把外袍脱了下来,放在一边,朝着正趴在桌子上小憩的白醉雪而去。

“师兄,醒醒,要睡也别在这里睡。”秦尘绝过去推醒了居然趴在药炉子边睡着的白醉雪:“师父都回去了,你好好躺着休息就成,这么大的地方,别趴在桌子上啊。”

白醉雪似乎还有些迷糊,揉着眼睛道:“没事,这药快好了,我只是歇一下而已。”

“若是碰到了,洒到了手上,不太好吧。”

白醉雪半睁着眼睛笑了起来:“别说是洒在我身上,就是我现在拿它泼你,恐怕除了衣裳会湿,此外根本就是毫发无损吧。你担心的不过是这药要是洒了,师弟只怕又要多受几天的苦了。”

秦尘绝没有回话,只是笑着,似乎是默认了白醉雪的答案。

“同师兄说什么绕弯子的话,你们都是我教大的,我可比师父”白醉雪嘴角的笑意猛然僵了起来,过了一会儿道:“尘绝,掌灯了没?”

“没有。”秦尘绝飞快的去找了灯来点上,放在桌上:“师兄?”

实际上因为火炉跟药炉都在点着,这屋子里对于一般人来说已经足够亮堂了。然而即便秦尘绝已经掌上了灯,白醉雪依旧还是摇了摇头:“再点上。”

直到秦尘绝返回自己的屋子里拿了灯过来,白城夜屋内足足点亮了五盏灯,白醉雪这才摇头道:“行了,能看见了。”

“夏若空不是有送过一个小的夜明珠吗?师兄怎么不带在身上?”屋子里头太亮,秦尘绝反而有些受不了,用手遮着眼睛坐到了角落里。

“忘了,没事,点了灯就行。还有,若空是你师兄,别总是没大没小的。”白醉雪终于起身查看了一下药,搅动了一下,满意的点点头:“熬了这么久,等到天明就等熄火了,就是可惜不能用法术冷却下来。好在这山上冬日里冷的快,你下午再过来就好。现在回去陪小师弟吧,我瞧你眼睛也快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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