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头将娟丫头推到了独孤谦怀里,得了空便往山下狂奔。独孤谦瞧也未瞧他一眼,一把接住娟丫头焦急道:“你没事吧!你不会有事的。”也不知是询问娟丫头还是在安慰自己。

娟丫头奋力的挣脱独孤谦的怀抱往她爷爷的尸体边爬去。“你别动,千万别动。”独孤谦将手搭在她的手腕上,声音都打起颤了,娟丫头的脉搏几近于无。

独孤谦强行搂住娟丫头将长生太碧之气输入其体内,可奇怪的是长生太碧在其体内寸步难行,就好像独孤谦经脉淤塞时的样子。“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谦以真气轻轻划开娟丫头手臂,渗出的血眨眼间便凝固成坚硬的血块。

“怎么会这样,难怪我的长生太碧进不了她体内。”独孤谦正想以纯阳真气强行冲开阻碍,却见娟丫头面色铁青像是喘不过气来似的。村子里几个胆大的小伙子凑上来,道:“娟丫头这是怎么了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快,快去烧一桶热水,里面放上通筋草,枯灵木。不,放上紫烟石和灵仙草,不,不是,不对症。”这一番话别说周遭的村民听糊涂了,就连独孤谦自己也搞不清楚。毕竟他只是得了他人对于炼丹的记忆,对于医理,药理并不精通。更麻烦的是在记忆中根本没有一种丹药是治疗眼前这种情况的,依样画葫芦都画不来。

看着怀中的娟丫头身子越来越僵,面容越来越扭曲。独孤谦闭上了眼呢喃自语:“丫头你千万撑住,千万要撑住啊!”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兵行险招,用真气强行冲入心脉,先保命要紧。可也不知老铁头用的是什么功夫,竟以纯阳真气之细密都不能渗入。见此独孤谦只好忍着丹田剧痛强行的又提了几分真气。可未等真气渗入,耳边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娟丫头的右臂因为真气灌入太多未能流通,所以炸了。如今握在独孤谦手中的不过是一截沾满血肉的白骨。可更让独孤谦心如死灰的是,哪怕手臂成了这样,硬是没有一滴血流出。

“娟丫头,娟丫头。啊!”独孤谦头狠狠的磕在地上,震的尘土飞扬把一旁的村民都吓跑了。独孤谦抬起头,额头的鲜血直流遮住了眼,可还是能看到娟丫头眼中那痛苦,恐惧之色。“丫头,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你很快就不会痛了,很快。”独孤谦抱紧了娟丫头,左手轻抚着她的发丝,右手将地上的翼蛇魔刀摸在了手里。

翼蛇锋利无比,插入人体便如插入豆腐一般,拔出时更是顺滑而毫无阻碍一滴血都不会带出来。可在独孤谦从娟丫头心口拔出翼蛇时,就好像自己心被扯出来似的。

入夜了,睡的正香甜的郑云鹏被人给拖下了床。“谁啊!赵兄,你怎么在这,怎么浑身都是血啊!”郑云鹏睁开眼睛,一下愣住了。眼前的赵谦浑身是血倒还罢了,关键整个人怎么会变成这样,就好像庙里的泥塑木雕一点人味也没有。

他眼中的赵谦并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纸按在了桌上,“你让县衙所有人在这附近百里帮我找一个人,他长的就是画中人的样子。注意,到时他脸上的烧伤可能被遮住,但那双异于常人的手臂是决计藏不住的。一旦发现他,立马派人通知我,他虽受了重伤可还是非一般人所能对付。”

郑云鹏收起桌上鲜红的画像,道:“好,明天一早我就派人。”

“不行,现在就派人去找。”说完独孤谦转身就往外走。

“赵兄你去哪!”

“青楼。”

“什么。”郑云鹏一下愣住了,正想追问,独孤谦已经消失在窗外的月色里。“找人,找什么人啊!”郑云鹏点燃油灯取出画像一看,那画像哪是用什么红色颜料画的,而是用血。“咦。”郑云鹏打了一个寒颤,将画像丢在了地上。

县城最大的青楼门外,独孤谦被两个伙计给拦住了,“兄弟,屠夫来我们这起码也要换件衣服吧!”

独孤谦垂下头道:“对不起,我很急,来不及换衣服。”

一个伙计咧着嘴道:“既然这么猴急去隔壁巷子里啊!也不看看我们群芳楼是什么地方。”

独孤谦轻轻一迈步便挤开了二人,“你干什么啊,想硬闯。”两人在独孤谦背后就要动手。

这时门口的动静惊动了老鸨,她下楼来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硬闯群芳楼当即就要招呼手下拿棍将这个疯子赶出去。可走近了才发现这不是新上任的县尉大人吗?当天她可是在钱县令晚宴上见识过这位县尉大人的霸气,当即脸色就变了,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一块了,“大人来我这群芳楼,真是让我这群芳楼蓬荜……”

“别这么多废话。”独孤谦伸手从怀里丢出了两大块金锭。这些金锭是他从封存钱县令家产的库房中拿的。

“呦。”老鸨将两大块金锭捧在怀里,笑道:“大人,这儿的姑娘您随便挑,来人啊!把姑娘都喊出来站着让大人……”

“不必了,找十个姑娘来。”

“十个!”一时间大堂里所有人哄笑成一团,有的是惊叹但更多的是讥讽,哪个男人能应付十个。

独孤谦没有理睬他们独自上了楼。正所谓孤阳不生,他当初的阳丹便是借助与霜绛雪双修而成。如今阳丹破碎他也只能再次借助女子阴气修补,否则这种情况即使找到老铁头也没有一战的本钱。

正当独孤谦思索怎样才能快速修补阳丹,十个人够不够时。老鸨找来的十位姑娘进房了。那些姑娘本以为来的是位壮汉胃口才这么大,一瞧是个看不出健壮的小伙子。纷纷捂嘴偷笑了起来,这样的体格恐怕连一位也招架不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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