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开人群独孤谦来到了晕倒的黄老爷子身边,只黄老爷子额头鲜血淋漓该是磕在石头上了,不由露出焦虑之色,直到一缕真气送入黄老爷子体内,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爷模样的男子走来焦急问道:“没事吧?”独孤谦背起了黄老爷子道:“有事,他现在需要好好休息不能有人吵闹,否则……”
男子一笑:“否则什么,我看你的脸色可以想见他并不会出什么事的。”独孤谦冷笑了声:“为官府当差只看脸色干不出实事来,恐怕没什么用吧!”
“哦,难道说你一个猎户还了解官府之事。”
“你来这是为了劝村里人离开这,一直盯着我这猎户恐怕也不是官府交代给你的事吧!”此言一出那男子还没什么表示,他身后的衙役便以拔出腰刀不知是要恐吓独孤谦还是真的要给独孤谦一个好看,或许什么都不是,只是他们面对百姓冲撞上官所必然展露的动作,就像狗见到柱子便要撒尿。
衙役们虽然表了态,但男子却一挥手道:“让他离开,我们走。”可以想见他是聪明人不欲陷入官民冲突这泥沼中。
独孤谦背着黄老爷子回到屋中,所有村民都紧张的望着黄老爷子。娟丫头更是紧紧的扯着她爷爷的袖子,眼中充满了泪水可又不敢哭出来,在村里人还没走就哭是不吉利的事。“阿谦,老黄到底怎么样了。”“是啊,老黄没事吧!”……面对着村民一连串的关切,独孤谦只是望着村头不住的摇头。
独孤谦这番动作在众村民眼中无疑是说黄老爷子没救了,有的人摇头叹息,有的人拎着锄头,铲子就要追上去和那些衙役拼命,娟丫头更是就要在独孤谦身前跪下。独孤谦赶忙扶起了娟丫头对着躺在床上的黄老爷子笑道:“衙役们走远了,您老可以起来了。”
话罢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黄老爷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笑道:“你这小子,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独孤谦擦去娟丫头眼角的泪,笑道:“人都走了还玩也不看看你孙女多着急。”这下村里人才明白老黄是为了吓跑那些衙役,自己摔破了头只是流了点血别的什么事也没有笑骂了几声后便各自散了。
独孤谦扶着老黄坐下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些衙役来究竟是为了什么。”提起这个老黄狠狠将娟丫头端来的茶杯按在桌上,怒道:“我也不知那些狗腿子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说是要把我们迁出大山,给我们一块地让我们在地里刨食吃,还说过几年要向我们收钱。这地不是老天爷的吗?他们凭什么要向我们收钱。”
对此独孤谦也不知该怎么解释什么叫赋税,他们交的这些钱虽然自己未必能享受到但是可以让朝廷养兵,赈灾等等。但为了村里人好,独孤谦还是道:“有了自己的田,纵然要将钱交给朝廷,日子也比在这深山中好的。”
黄老爷子显然听不进独孤谦的话,道:“好,好什么好。我们在山里什么人都管不着,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现在让我们离开这,门都没有?”这话显然也有道理,但独孤谦是儒生听了这话还是忍不住道:“黄老爷子你知道吗?在这个村子里,缺少太多生活必须的东西了。说实话这个村子的老人的数量远低于外面,可夭折的孩子数量却远胜于山外。以至于这么多年了,村子里还是这么点的人口,若是能下山种田用不了多久村里人丁定会兴旺许多。而且山中虽然够广阔可相比于外面的天地还是小的多了,可以干的事情也少得多。说不定村里的年轻人有机会的话,他们并不喜欢上山打猎,采药这种生活。”
黄老爷听了独孤谦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正准备反驳就听到屋外传来鼓掌声,“这位兄台说的极是,老人家你该好好考虑一下。”
独孤谦盯着师爷打扮的男子,他是孤身一人身后并没有跟着那一堆衙役,“你怎么又回来了。”
师爷打扮的男子笑道:“我没有兄台的本事,搭一下老人家的手腕就知道他没事。但我想老人家身子健朗不至于被我手下推一下便跌倒昏迷。想来老人家不过是借昏倒撵我们走而已,不过即使老人家骗了我,也是我思虑不周所以特意来赔礼道歉。”
黄老爷子是实在人见人家说赔礼道歉马上就不好意思了起来,连忙招呼娟丫头上茶水。独孤谦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年轻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现在一看果然没错。当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道:“娟丫头别忙了,我和他出去谈谈。”
见人用手搭在他肩上,师爷打扮的男子当然想挣脱,看得出来他也是会点功夫的,可是他的力道相比于独孤谦真是太小了。见挣脱不出,师爷打扮的男子先是面有怒气可马上就平静了下来,笑道:“正有此意,在下也想和兄台好好聊聊。”
两人离开黄老爷子家来到了一处僻静处时,独孤谦才放开手,道:“你来干什么。”
“不是说了,来赔礼道歉吗?”男子揉了揉肩膀赞道:“你力气可真大,我没见过力气像你这么大的人。”
“你当然不是来赔礼道歉的,你是想继续劝他们离开这,不是吗。”
“兄台不也是赞成他们离开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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