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舒尔卡来说就是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第二步兵营是“惩戒营”转过来的,当然是需要特殊处理的特殊情况。
“不,舒尔卡同志!”基里尔洛维奇反对道:“这是一个十分严重的违反纪律的行为,除了纪律部队外,任何人都无权决定其它士兵的生死,在这方面第二步兵营不能例外!”
“它就是例外,基里尔洛维奇同志!”舒尔卡说:“而且,他们使用这种纪律后运作得很好,至少到现在为止连一个逃兵都没有出现,他们如果有减员,就都是在战场上牺牲或是受伤!”
基里尔洛维奇愣了下,然后又接着说道:“我很敬佩他们的勇气,这是一种英勇的行为,舒尔卡同志!但我依旧不能同意!”
“说说你的理由!”舒尔卡反问:“难道你希望他们再回到以前的状态么?你希望他们走上战场后又出现逃兵并且士气低落无法与敌人作战么?”
事实证明私刑是解决第二步兵营这个问题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否则就算是索科洛夫也无法镇住这批基本全是由“惩戒营”转过来的战士,毕竟他们都有逃跑的前科。
然而,基里尔洛维奇当然有他的大道理。
“也许这种方法在第二步兵营很有效果!”基里尔洛维奇说:“但不知道您是否考虑过一个问题,舒尔卡同志!第二步兵营不是一支独立的部队,它是苏联的一支部队!如果第二步兵营可以这么做,是不是说其它部队也可以这么做?!第一步兵营,第三步兵营,整个集团军,甚至扩展到全军……如果每支部队都可以使用么私刑决定部下的生死,这还是一支军队吗?”
于是舒尔卡就明白了。
说到底,这还是政治部不允许将权利下放的问题。
能随意决定战士生死的就只有政治部,其它人如果能这么做的话就是在挑战政治部的权力。
不过话说回来了,基里尔洛维奇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其它部队纷纷效仿,那很容易就形成“结党营私”的局面……比如索科洛夫能决定部下的生死,那么索科洛夫就可以绝对控制第二营,第二营就相当于是他的私人武装。
如果只是第二步兵营的话那并不可怕,但如果扩展到全军,那么军队就不再忠于国家而是忠于一个个“山大王”,于是军队也就四分五裂。
从这方面来说,基里尔洛维奇说的还是有道理的。
问题就在于第二步兵营不是普通的部队……
想到这里,舒尔卡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一直以为自己已经将第二步兵营当作普通部队对待了,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因为如果自己真的把第二步兵营当普通部队对待的话,那就不应该允许其有私刑。
同时,上一次第二步兵营在冲锋时舒尔卡就不应该把他们硬生生的拉回来,甚至是拼着受处分也要把他们拉回来。
想到这里,舒尔卡就点了点头,对基里尔洛维奇说道:“我同意,基里尔洛维奇同志,不过我希望由我来说这个问题!”
“别误会,舒尔卡同志!”基里尔洛维奇说:“我不是在征得你的同意,我是在指出你思想上的问题,希望你能改正,往后不会再出现类似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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