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南若看着宁寒子卿与宁寒子玉两人坐在窗边,手持棋子,一个儒雅,一个清冷。
那天一抹血色染过天际,飞入木屋中,宁寒子玉与巫南若两人站在木屋外,正好可以从窗口看见屋内的情况。
一位穿着红衣的女子抱着宁寒子卿,两人双双落在床上,她淡漠的眸子深深的望着他,一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最后在他薄唇上印下一吻后,把他放在了床上,飞身而出,再也没有回头。
宁寒子卿是被慕月倾华送回来的,穿着一身红嫁衣送回来的,穿着为他一人而穿的红嫁衣送回来的。
她此生最想嫁的人,是他,她此生最不能嫁的人,还是他。
她穿着一身红嫁衣,是在等他去迎娶她吧!
但恐怕,只能是在梦中等待了。
辰月白羽为了保住宁寒子卿,已经牺牲了眼睛,她为了保住宁寒子卿,牺牲了挚爱。
噬心情咒、双月之咒要想解除,难啊!
天道不容,下此毒咒。
九月神族,本就不该存在了。
慕月倾华,你当真想再让它存在下去,而让自己万劫不复吗?
巫南若站在树林内,呼吸着清晨的清新空气,呼出一口浊气。
他也是时候离开了,毕竟,还有月主墓一事要办,慕月倾华应该也准备前往无尽血域了吧。
巫南若转身,看见宁寒子玉立在那处,静静的看着他。
他避开他的目光,看向他处,思绪万千。
木屋内,宁寒子玉侧躺在床上,一手撑着头,闭目养神。
巫南若推开门,看向他,他并没有睁开眼睛。
他走了进来,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
两人朝夕相处已有半年多了,每次见到他,他都是这样一副姿态。
他的这张脸,怎么看都看不腻,都快看成一种习惯了。
巫南若突然想摸一摸他的脸,而他鬼使神差之下,也那么做了。
在触碰到他脸的时候,他突然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
巫南若吓得赶紧收回手,讪讪道:“那个……你脸上有东西,我帮你擦去了。”
“哦。”不轻不重的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我先走了。”巫南若浑身都觉得不自在,说着赶紧走了出去。
宁寒子玉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眼底神色微变。
巫南若回过神,好像从那次开始,他们两个之间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我要走了。”巫南若看向他,他的神色没有一丝变化。
“嗯。”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巫南若笑笑,转身走了。
宁寒子玉看着他的背影,久久未回神。
无极之崖
魅紫的苍穹,猩红的浓雾,一袭红纱妖娆的穿梭其间,最后站立在一处深不见底的崖顶之上,这就是无极之崖。在无极之崖下就是六界域之人所忌惮的无极之渊,没有人愿意来到这里,若是稍不小心落入无极之渊,便再无重见天日之时,而且不论是仙是神,只要落入了无极之渊便失去所有的修为,连一个凡人都不如,更可怕的是,无极之渊底下有着什么没有人知道,但凡掉入无极之渊的人,无一生还。 站在此处的妖魅男子便是慕然,他动用了很多隐蔽力量,才查到封神塔的一点消息,却没想到居然是在这个地方封神塔就在无极之渊下面,掉入无极之渊的人无法生还,难不成就是因为封神塔的缘故吗?
但这只是一个不确定的消息,说封神塔就在无极之渊下面,无极之渊究竟有着什么秘密,他该冒险进去一探吗?
慕然拿不定主意,但如果是慕月倾华知道封神塔可能会在无极之渊,那她一定会冒这个险,他不能让她冒险!
慕然双眼一眯,没有转过身,但他知道身后站的人是谁,没想到他居然会找来这里!
“慕然,本尊是该叫你月凌然呢?还是九月神族的月君?”若千尘讽刺的笑道,慕然去了九月神族的事情,哪怕是他不能去雾蚀荒域,他也能知道。
他万万没想到慕然居然会成为九月神族的月君,他离开他只是为了成为慕月倾华的月君,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慕月倾华!
“随便你怎么称呼。”慕然冷冽道,嘴唇却在哆嗦,他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痛苦。
“你就那么无所谓了吗?”无所谓我会不会心痛,会不会难过吗?
慕然怔住,垂下头,不愿意看见他的脸。
如果你不想若千尘死,就不要再对他有任何的感觉,否则……他必死!
慕然握紧拳头,青筋暴起,他不要若千尘死,不要……可辰月白羽说过,但凡是被九月神族之人爱上的外族之人都会被诅咒,从而不得好死,个个都是短命的主,诅咒从未失效过,就算是最后慕月倾华或是其他人没有杀若千尘,他也活不了多久的,除非是有人愿意付出相应的代价,但是……
“若千尘,你够了!”慕然推开他,后退了几步,“你能不能拿出魔尊该有的尊严与傲气,把我这个不知好歹的人给忘了吧!”
若千尘冷笑,狠狠的说道:“你休想!“
“若千尘,为了我把性命给搭上,真的不值得,不值得……求求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慕然一边后退,一边摇着头,他不愿,真的不愿,自己爱的不能再爱的人是因为自己而死了,如果真要那样的话,他情愿从来不曾爱过,从来不曾遇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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