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长今天身体不舒服请了假,周亦棋正在帮她收英语作业,等她收完了最后一排同学的作业,轻手轻脚地回过头来,走到章彻身边:“英语作业。”

“没写。”

“那你快点啊,下节课就要交给科代表了。”

“下节课是自习,我要排练。要不,你给代劳一下,复制一份?”他将一堆巧克力推到她面前,“能不能贿赂你啊?”

难道她像是几块巧克力就能收买然后任意差遣的人吗?她抿着嘴巴不说话也不接过巧克力,抱着一摞作业本呆呆地站着。

章彻看着她模样,秀气的眉头皱着,嘴巴抿得紧紧的,就帮忙抄份作业,这样认真思考的表情有几分滑稽。

他没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蛋,很嫩也很滑。周亦棋愣了一下,然后将那一摞作业本重重拍在他肩膀上,离开了。

这个人简直可笑,让人家帮他写作业就算了,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捏她的脸!幸好没人看见,不然就算全身上下长满了嘴巴也解释不清楚。她气冲冲地回到座位上,再看章彻已经抱着吉他从教室后门离开了,她撕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上“章彻未交”就递给了英语科代表。

自习课刚上课几分钟,顾砚书突然转过头来,脸色貌似不太好:“哎,你坐我后面看得见黑板吗?”

“哇大哥,你这反应也太慢了吧,这座位都安排了两个星期了,您才发现我看不见啊。但是已经不重要了,我已经习惯从旁边看了。”她有点好笑。

“那你不早说,”他开始收拾自己的课桌,“咱俩换一下。怎么就能不长记性不长个儿呢。”刚才在教室后面那一幕,别人没看见,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主动搭讪他也就忍了,那只咸猪手竟然还敢上脸,真他妈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敢动他的人。

鉴于顾砚书一反常态的坚持,周亦棋就成了姚希的同桌,只是这个高冷漂亮的文艺委员好像对周亦棋不甚友好,冷冰冰的,一点笑容也没有,跟她说话永远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丝毫没有同窗友好之意。

章彻下午回来,发现自己的同桌变成了状元郎同学,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跟往常一样坐下打游戏。他这几天经常翘课排练,作业也不交,班主任找他谈过很多次话,不论是好言相劝还是严厉批评都收效甚微,他依旧我行我素。这样的公子哥脾性激怒了年事已高正直到有几分顽固的数学老师,甚至不惜用半节课的时间对他进行了批评教育。

“一天到晚捣鼓吉他有用吗?一天到晚跳舞有用吗?高考考你五线谱?还是考哆来咪?我告诉你我不吃你那套,今天必须到我办公室领一张卷子,做完晚自习放到我办公室!”他停顿了一下,约摸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太过于严肃,清了清嗓子放低音量,“顾砚书辅导他一下,照顾照顾基础差的同桌。”

被点名的两个同学面色都略微不爽,但都没表现出来。章彻下午去老头办公室领了一张卷子回来,只此一张,其他同学都没有,抄都没办法抄。前面的选择填空他乱写一气,但后面的大题却束手无策,只有一道三角函数变换的题目好像有一点点印象,他照着题目写了个sinA又写了cosB,翻翻书上的公式又写几个运算符号,黑色的墨迹以龟速出现在试卷的空白处。

彼时顾砚书已经写完了所有的作业,见章彻趴在桌子上涂涂画画,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错的。”

章彻愣了一下,划掉,然后重起一行。

“错了。”

又划掉,再重新写。

“又错。”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放下笔,对顾砚书竖了个中指。

然而顾砚书眉头都没皱一下,瞟了一眼他又错掉的题目,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傻逼。”

“......”

他索性将卷子揉成一团扔进抽屉里,趴在桌上睡觉,不写了,谁再写谁他妈傻逼。

这次辅导就这么不愉快地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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