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力心低头一笑,道:“师父此言差矣。我记得有这么一则故事。说是先帝楚原尘,曾经痴迷棋道,于是耗费了百年时间浸淫其中,自以为深得其精髓。有一次他到西南十五城巡视,到了偶见一老翁坐在家门前与自己对弈。先帝定睛一看,发觉那老翁棋艺竟颇为不凡,一时技痒,便是要与那老翁切磋一番。可谁料到,那棋局一下便是三天三夜,最终先帝竟以一招之差,败在了那老翁手下。”

“你说的那老人......是国师陆九渊吧?”水鱼从听到这,插口问道。这故事他也曾听说过,只是版本上略有不同。在他知晓的版本中,先帝楚原尘在与陆九渊下了不到一个时辰时,便是自知必败无疑,只是因为心中颇有不甘,因此不愿轻易认输,于是思死死盯着棋盘,苦思冥想三日,在脑海中演绎了所有的可能,竟发现无论如何,他的结局都难逃一败,最终只得苦笑着认了输。

这故事本应该到此结束,可没想到,数年之后,楚原尘忽然将陆九渊从西南接至皇都,并昭告天下,册封陆九渊为赤域国师。

“不是陆国师,还有能有谁?当时盛传,先帝经那一次之后,对棋道的理解有了质的飞跃,虽然所悟来自自身,但他依旧尊陆九渊为师。所以说,近日我既然承了你的指教,那便应该称你为师嘛。”力力心的语气中,竟还略带了一丝撒娇,听得水鱼从浑身发麻,若是定力不好之人,怕是毫无抵抗之力了。

“那……那随便吧……”说实在的,水鱼从也是真怕了这力力心,不止能言,还带着些“魅惑众生”的意味,实在是难以招架,只得满口答应。

仿佛是“阴谋得逞”了的力力心,嘿嘿一笑,毫不掩饰自己的欢愉之情,她收起笛子,对水鱼从道:“师父,这也到了饭点儿,你之前说木公子也在,要不咱们共进午餐?你也省得改日再凑局了不是?”

“这……”水鱼从闻言,起初心里是不大愿意的,但转念一想,自己今天来,教笛子是假,问事儿是真,可如今笛子倒是真教了,消息倒是半点儿都没问出来,回头南哥那儿自己还好应付,但到了祝君那儿……自己可绝讨不了好!一想起祝君怼自己的样子,水鱼从心中可真是百感交集。恰巧自己也不善应对这力力心,但是南哥在,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念及此处,水鱼从点点头道:“这也行,不过说好了这顿我请。”

“那好,我上楼收拾收拾,换件衣服,师父你先下楼,我一会儿去找你们。”

“嗯,那行!”

水鱼从应着,便是下了楼,寻木易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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