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雄“哦?”了一声,故意说:“尔等搞错了吧,杜宇飞博士岂会是拦路抢劫之人”
杜宇飞听法曹那样诬陷他,气不打一处来,就质问法曹:“你怎能这样凭白无故诬陷好人,你有什么凭据说某抢劫了一个妇人?”
秦雄也装腔作势的问:“是啊,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杜博士抢了那妇人?”
法曹对秦雄说:“昨晚抓到他时,从他身上搜出了那妇人的钱袋和首饰,那妇人也已对他进行了指认。”边说边让人用托盘端过来一个红色的小钱袋和一对金钗。
秦雄转过脸来问杜宇飞说:“杜兄,这两件东西可是从你的身上被搜出来?你若缺钱可来问本府借,何至于做此等令人不齿之事?”
杜宇飞气愤的说:“某不曾见过此物,这明明是那恶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些东西栽赃陷害。”
”
法曹说:“可唤那妇人来当堂指认。”
秦雄点头让把那妇人带来,不一会儿,只见一个打扮妖冶的三十来岁的女子被带了进来,她低垂着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时抬起来对堂上的人飞快的扫上一眼。法曹对那女子说:“钱赵氏,当着秦刺使的面,你速把如何招人抢劫的事情从实讲来。”
那女子跪到秦雄面前说:“前天晚上,民妇正闭门在家中等待丈夫,突听有人敲门,民妇开门看时,却是民妇的娘家兄弟赵二,他说家父病重,让民妇速回娘家去见家父最后一面。当时民妇寻思丈夫马上回来,就想等他来了一同去娘家探视,于是就打发兄弟先回了家,民妇继续等待丈夫。可等了许久,却总不见丈夫回来,民妇心中焦急,不顾已是半夜三四更的时分,就独自出了门,赶去城南娘家,经过望江路时,这个歹人突然就闪了出来”那女子指向杜宇飞继续说:“他一把抓住了民妇,抢走了民妇的金钗和随身的钱袋,接着还要对民妇图谋不轨,幸尔民妇奋力挣扎,还在路边检了个碎石砸到他的额上,你看他的额角还有一小块血茄。那歹人见一时不能得逞,就放了民妇,然后拿了钱和金钗逃走。”
秦雄指着托盘问她道:“可是那个钱袋和金钗?”
那女子说:“正是。”
秦雄转向杜宇飞说:“杜兄何必生气,你既说她是血口喷人,能否提供出她喷你的证据?前晚半夜三四更天,杜兄可有不在望江路的证人和证据?能否合理解释额角的血茄是如何来的”
面对秦雄的询问,杜宇飞沉默了,前天三四更天时,他的确是在望江路。那晚他躺在床上总是辗转难眠,于是就起来喝了些酒,独自到外面的街上去游荡。走在路边不慎被一个石块绊了个踉跄,一头擦到路边的一个墙角上,把额角擦破了些皮,结出了些血茄。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人盯梢暗算了,面对别人设计好的那个妇人的指控,他按实际的情况解释会显得很苍白无力,或许根本没有人会相信。但没人相信也得解释。
他硬着头皮把前晚实际发生的情况说了一遍,却引来了法曹和秦雄等人的一片笑声。坐在旁边的高铭枢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明白肯定是秦雄设局暗算杜宇飞,虽然其中有许多破绽,但却苦于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可以推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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