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途闻言便了然,想起前些日子打听到那杨家几人似乎已经出了城,而且去向未明,便道:“这事有些难办,杨家一行人已经出了嘉县,我能力有限,嘉县以外的事很难管得了。”
王大溪闻言沉默,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心里还是有点难过。
韩修远见她如此,心中竟然起了怜悯之心,手蠢蠢欲动,还未来的及拍拍她的肩膀。
突然,“咚”的一声,惊堂木拍桌子的声音。
两人皆吓了一跳,抬头看着李知途。
“不好意思,手滑了。”
话虽如此,但李知途毫无愧疚之意,反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韩修远,心里暗骂:还敢撬我外孙的墙角,信不信本县令用惊堂木拍死你!
韩修远感受到了李县令的怒气,有些莫名其妙,隐隐约约又有些明白,难不成这李县令看上王大溪的容貌了?
可是这李县令不是出了名的妻奴吗?真是传言不可信。
他不自觉的走到了王大溪的前面,挡住了李县令的视线。
李县令气的吹胡子瞪眼,好你个臭小子,还敢挑衅本县令。
韩修远见他这个样子,心里更是肯定,立马向他告辞,催着王大溪走,王大溪一脸懵逼的跟他走出了衙门。
后面的李知途气的连拍了几次惊堂木,恨不得将那个臭小子打板子。
两边的衙役看着不淡定的县令,不知所云,纷纷往后退了两步,免得怒火烧在他们身上了。
随后李知途回了李府一趟,见自家孙儿还在书房内念子曰什么的,有些恨铁不成钢,再念媳妇都没有了,大步走了过去道:“我刚瞧见大溪跟一名年轻男子言谈甚欢。”
顾忧闻言心慌意乱,抬头看了吴青余一眼,吴青余叹了一口气,摆摆手,无奈道:“你去吧,解决好了再安心读书。”
见他脚步慌乱,甚至用跑,吴青余瞪了一眼李知途道:“你这个老匹夫,有你这样坑外孙的人吗?”
李知途闻言毫不在意,回答道:“只知读圣贤书有什么用,我不求他平步青云,只希望他来这一世没有留下遗憾。”
吴青余捋了捋胡子,有些赞同,但又有些不赞同:“话虽如此,可是男儿本志在四方,哪能被一女子所绊。”
李知途略有些嫌弃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老匹夫,教了许多学生,如今依然是孑然一身,难道你就不曾后悔过。”
吴青余闻言一哽,说不出话来,他后悔过。
虽成就了许多学生,也弥补不了遗憾,更弥补不了死去的妻子。
当年他年轻气盛,好不容易进了翰林院当了一个五品小官,不满足现状,便休了供自己读书的妻子刘芳,跟三品官员的嫡女定了亲。
哪知原配妻子不堪打击,投河自尽。
从那以后他心灰意冷,退了亲,辞去了官身,去青山书院当了教书先生。
李知途也知道戳到他痛处了,拍了拍他的肩,一脸歉意。
吴青余突然想大醉一场:“走吧,陪老夫喝酒去!”
“不行,我还要去衙门办事!”
“就一次!”
李知途心里也很内疚,便顺从他了,两人在院子里喝的酩酊大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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