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鸿王朝建立的时候,太平盛世,海晏升平,各地方政治都极为巩固,好大一个铁桶江山,但是随之近十年来战事蜂起,江湖祸患不断,庙堂之内的勾心斗角,江湖之中的明争暗斗,四海荒之内的一片片暗流涌动使得各地的统治都不太巩固,尤其是战事多发的北疆,常常出现大面积的百姓迁移,这样的现象即使王朝想要遏止却是无能为力,毕竟战事多发,边民的性命还不如草芥,但是大鸿王朝却不能忍痛割掉北疆,除了一次次的拿北疆的领土和数以千计的小部族换得长城之外的短暂和平以外,北疆的作用就显得不值一提了,不过偌大的北疆倒是还能换个几十年的和平,小部族的胃口不大,钝刀子割肉总是不能一口吃成个胖子的。

但是北疆百姓迁移现象却成为了危机,所以除了王朝内下达政策近几年多少死刑重刑的犯人一律改制成送往北疆那里,说是发配其实就是无异于流放的一种罪行,此举使得北疆治安变得极差,但是至少能维持北疆的愈发少的可怜的人口,北疆现在民风剽悍,王朝的统治者要背负不可推卸的责任。

除了发配流放以外,再就是官府和各方势力私底下的偷人抢人然后直接运送到北疆那里,这样的方式五六年前几乎发展到了顶点,各地都出现这样的现象,甚至有的官员家里面的孩子都惨遭毒手,以至于王朝上下都出现提心吊胆的现象,王朝上下几年内饱受了一大片的离别之苦。后来举国上下大面积的涌入京城状告,气势几乎要撼动王朝的根基,以至于王朝的统治者不得不痛下决心改革,改革力度之大,法令之严格,在大鸿王朝的历史上面旷古罕见,发令上面明确记载若是抓到偷人抢人,贩人的现象不论情节轻重,动机如何,卖家也好,买家也罢,一律沿街斩首示众,绝不姑息,此举风行全国上下一段时间以后,这种贩人现象便得到极大遏制,如今已经听闻不到了,倒是巢湖这里传的沸沸扬扬,在雁江的时候就颇有耳闻,只是刀小开没有想到眼前的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刀小开往地上唾了口唾沫,然后搓手跺脚道“巢湖这里的水怕是深的很啊,这一脚踩不到底啊。”白龙已经从门廊走了出去,径直向安锣府宅的方向走过去了。

刀小开没有试图去阻止白龙,而是也动身走出门廊,然后快步跟在了白龙的旁边,安锣的府宅在巢湖北面的一处偏僻的安静地,不过正门这里也是一个小型的街道,街市上面有一些贩卖的走足,所以刀小开和白龙走在这里不一定引人注目,也没有打草惊蛇的嫌疑,安锣的府宅设计的非常巧妙,正门正对着街道,而偏门则是对着一处江河分支缓缓流过的不起眼小山,偏门那里的角度恰好可以看到整条街道上面的动静,看起来应该是有意为之。

跟在白龙身后的刀小开并没有想阻止白龙的意思,只是在白龙身后小心翼翼的提醒“如果刚才被送进安锣府宅里面的十几个麻袋里面装的不是李子那小子,你现在进去肯定打草惊蛇,巢湖码头这里鱼龙混杂,这个安锣位卑式微肯定不是最后的幕后黑手,如果对方有了防范,你就有一辈子都查不到李子那小子的下落了。”

白龙的脚步忽然停下来了。

本来以为现在事不宜迟,只要闯进安锣的府宅,就能解救出来李子小剑客,但是刀小开这么一提醒,白龙才意识到自己行为冲动鲁莽了,的确,那十几个麻袋很有可能不一定是李子小剑客。

刀小开见白龙停下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给他拽到一旁仔细说道“你先不要着急,我们再观察一下,然后伺机行动,现在这个府宅看到的可能只是巢湖这里的惨案一幕,我们现在已经站在风口浪尖这里了,依照你的性格恐怕不能对这些事情撒手不管,但是现在王朝抓这些肮脏龌龊事情到了严厉苛刻的境地,这个安锣敢在这个时候顶风作案,怕是身后肯定有后台撑腰,只是我想不出来巢湖这里最大的长官也就是他的叔叔安潮斛罢了,而他的叔叔安潮斛最大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的小官员,京官和地方官的对比还要大打折扣一下,估计安潮斛这个官也没有什么实权,何况巢湖夹在江南本地极大官府之中,恐怕官差也不过咱们上午见到的那十几个罢了,我若是没有猜错,安锣和安潮斛叔侄两个肯定是头上面的鱼帮给撑腰,其中必定有一系列的链条。”

山风瑟瑟秋凉,不时的掀起太史义的袍襟,他的瞳孔里面只有徐徐下山的白龙等然,当然还有那位令他都十分觉得不可思议的李子小剑客,这位李子小剑客不过是一个名声不显,甚至是刚刚初出茅庐的菜鸟剑客居然能够与首攻剑心意相通,拔出这把牢固插在山石之中的首攻剑,太史义如何都想不明白,百思不得其解,橘儿妹妹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太史义怅然恍惚的脸庞,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张不开嘴,总觉得自己此刻开口也是给这位从小便思维缜密,特立独行的大哥哥会裹乱增添烦恼,橘儿妹妹当然更愿意就这么陪着这位奕剑门派的少帮主一直站下去,直到站到黄昏落日,直到站到地老天荒。

橘儿妹妹脑海里面也一直忘不了那个自己厌烦的臭小子,刚刚下山的时候还冲自己说了几句不入耳的低俗情话,光是想想,橘儿妹妹都觉得一阵的反胃,再看身旁的英俊爽朗的少年,简直是云泥之别,橘儿妹妹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书里面所说的泥做的男人,可是身旁这位是将来要继承奕剑门派掌门之位,执掌武林牛耳,扛鼎剑道大纛的少年侠客,而下山的那位则是满口跑舌头,招人生厌的浪荡登徒子,就算说是登徒子都觉得有辱这个贬义词了,毕竟登徒子通常还有万贯家财可供其挥霍,可是下山的那位,橘儿妹妹实在看不出来他未来有什么期望。

至于那个拔出首攻剑的李子小剑客,橘儿妹妹也不感兴趣,只是颇为觉得惊讶罢了,但是实际上,对于她这个天真烂漫,一直爱慕身旁少年的青春少女来说,谁把那把首攻剑b都是一样的,这葬剑山上遍插了上万把剑,多一把少一把的真无所谓。

橘儿妹妹脑海里面也一直忘不了那个自己厌烦的臭小子,刚刚下山的时候还冲自己说了几句不入耳的低俗情话,光是想想,橘儿妹妹都觉得一阵的反胃,再看身旁的英俊爽朗的少年,简直是云泥之别,橘儿妹妹想不明白,同样都是书里面所说的泥做的男人,可是身旁这位是将来要继承奕剑门派掌门之位,执掌武林牛耳,扛鼎剑道大纛的少年侠客,而下山的那位则是满口跑舌头,招人生厌的浪荡登徒子,就算说是登徒子都觉得有辱这个贬义词了,毕竟登徒子通常还有万贯家财可供其挥霍,可是下山的那位,橘儿妹妹实在看不出来他未来有什么期望。

至于那个拔出首攻剑的李子小剑客,橘儿妹妹也不感兴趣,只是颇为觉得惊讶罢了,但是实际上,对于她这个天真烂漫,一直爱慕身旁少年的青春少女来说,谁把那把首攻剑b都是一样的,这葬剑山上遍插了上万把剑,多一把少一把的真无所谓。

葬剑山的峰顶一处宽阔地已经开始在摆擂台了,门派弟子开始忙碌起来,本来就是上山出力帮忙的两人站在这处山角不像回事,橘儿妹妹轻轻的推了推身旁的少年道“义哥,咱们该去帮忙了,要不师父又该骂你我偷懒了。”

已经瞧不见的白龙等人下山背影的太史义仍旧恋恋不舍的望向下山的路,然后神情恍惚道“小师妹,你知道当年父亲是怎样败给上一任和刀门主的吗?”

橘儿妹妹眼神里面冒出来一丝好奇的光芒,然后颇为费解的问道“难道不是因为前任和刀门主练就了神功天攻地守要诀,传闻地守神功之中有一门防守姿态的功夫专门克制各路剑术嘛,所以掌门才会不敌。”

太史义望了望远处几乎快要落山的夕阳,一副像是要把多年隐藏在心底里面的秘密抖落出来的神情轻轻摇头说道“实际情况并不是那个样子的,当年父亲在和门江湖会上面一路过关斩将,最后对敌前任和刀门主,实际上和刀门主当时根本没用江湖上面疯传的神功天攻地守要诀,正是因为世人也没有见过天攻地守要诀的真正威力,所以便以讹传讹罢了,当时和刀门主指点出来父亲虽然剑术高超,同辈人之中已然是超群之辈,但是却没有和手中剑产生心意交通,使出来的剑法虽然刚猛无敌,但是却没有生气,这样子如果真的对上如前任和刀门主那样的内功大家的话恐怕会吃亏,当时父亲不信,最后使出来了一招只存在于意念境界之中的剑招,结果本来应该毁天灭地,气势磅礴的剑招经由父亲之手使出以后,却根本没有击败前任和刀门主,反而手中的剑还被折断了,父亲承认失败的时候,和刀门主却说剑不是他折断的,而是因为父亲当时执意使出这个超出剑能力本身的剑招使得手中剑折断,如果和剑心意想通的话,应该早就能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结果的,结果败于前任和刀门主之手,临了和刀门主还送了父亲四个字叫太刚易折。父亲失败以后来到葬剑山创立奕剑门派,可实际上这么多年父亲一直在想当年和刀门主说的四个字,父亲不信是自己没有和剑产生心意相通,当时的父亲根本不信剑有心神一说,以为只是和刀门主装神弄鬼的邪说,父亲固执的认为只是因为当年自己手中剑的材质资质都没有那样的超群出众,所以承受不住自己剑招的威力,所以父亲才会拼命的想要搜集天下十大名剑和铸造出能够媲美天下十大名剑的绝世好剑,不过父亲在这里潜心练剑数十年之后才发现原来剑于人一样也有心魄,所以父亲近几年更重剑心的修养,若是现在我们奕剑门派麾下三千铸剑师按照之前的铸造剑刃的速度恐怕现在不远处就要再有一座葬剑山拔地而起和现在这座擦踵比肩了。”

橘儿妹妹的马尾辫晃动了一下,然后眨着眼睛问道“掌门当年实际上并不是输给了前任和刀门主,而是受到了自己剑招的反噬输给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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