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常昨晚想了一夜,不断回忆着郑晴的兴趣爱好,才终于敲定了地方:

“晴姐习惯了‘杨柳岸,晓风残月’,今天尝试一下‘大江东去’怎么样?”

郑晴一下就猜到了:

“你要带我去三苏祠吗?我到东川这么久还从来没去过呢!”

苏常笑着点了点头。郑晴感到一阵暖心,苏常一定是昨天在她的茶几上看到了那本《乐章集》,知道自己喜欢柳词,柳三变的古迹都在自己的家乡,东川自然没有。不过故乡距离锦市只有一百多公里的苏子瞻和柳三变倒是颇有渊源,《吹剑录》曾载:

东坡在玉堂日,有幕士善讴,因问:“我词何如柳七?”

对曰:“柳郎中词,只好于十七八女郎,执红牙板,歌‘杨柳岸,晓风残月’;学士词,须关西大汉,铜琵琶,铁绰板,唱‘大江东去’。”公为之绝倒。

这庄雅事好词之人都听过,郑晴自然也不例外,苏常对待她如此细心,如此用心,每一个细节想到的都是她,让郑晴的依恋又深了几分。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着,初冬的暖阳让车上的两人内心十分惬意,苏常打开手机连上车载音响的蓝牙,放起了音乐,这次不再是Hins张敬轩的歌声,而是Ha李克勤独特的嗓音,一曲《合久必婚》在车窗内回响着:

“可给你的都会做到,并未求什么,唯一志愿想你安好……”

“年纪比我小,听的歌比我还老。”郑晴打趣道。

“那还不是为了80后的晴姐着想。”苏常又想开始找虐了。

“哦?90后的小弟弟,陪姐姐是不是很无聊啊?要不我送你回学校找你的学妹好不好啊?”

苏常赶紧道歉,和郑晴斗嘴从来没赢过:

“晴姐我错了,晴姐长得这么年轻,走到哪说是我妹妹都有人信,要是装扮再嫩一点,我长得这么老,保不齐人家以为是我女儿!”

“臭小子,道歉都要占我便宜?”郑晴伸出右手准备翘苏常的头。

哪知郑晴的柔夷仿佛羊入虎口,被苏常一把握住,十指紧扣,两支情侣表也紧紧的贴合在一起。郑晴脸上变得滚烫,身子一下酥软了下来,声音细得像蚊子一样:

“我在开车呢……”

苏常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扣住郑晴的右手,白皙的手指好像剔透的汉白玉一般,在苏常的指节上传开阵阵柔滑的触感,这种美妙的触感,让苏常想起了小时候在王胜利家抚摸过的清代瓷器的细砂底。细砂底的触感让藏家着迷,郑晴的纤纤玉指让苏常难以自拔。

两人一路上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温存,谁都舍不得先放开对方的手。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忽而让人感觉过得如此之快。

车辆很快驶入了景区的停车场,郑晴低声呢喃着:

“我要倒车了……”

苏常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郑晴的手。

停好车,苏常去购好了门票,和郑晴一起迈入了三苏祠。看到满园的翠绿,郑晴的心情一下放松了起来,闭上眼深深呼吸着新鲜空气。

苏常走到她的身旁,翠绿中的郑晴好像是从仕女图中走出的典雅美人,遗世而独立。

苏常再次牵起了郑晴的手,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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