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于江南水乡的郑晴与生俱来一种女性的柔美。父亲是当地著名的书法家,让郑晴从小接受了良好的传统教育。母亲是当地银行某支行的行长,一位女强人,从小就给她灌输女性要依靠工作自立自强的观念。所以吟风弄月的古风和独立自强的现代女性风格,这两个矛盾体反而和谐地存在于郑晴的身体里。
穿上襦裙,她是从泼墨山水画中走出来的江南女子;换上职业装,她是能在写字楼加班到深夜的白领丽人。
学生时代的郑晴无疑是学校最靓丽的那道风景,一头长发在风中飘扬刺激着学校男生躁动的青春期无处安放的荷尔蒙,追求者始终络绎不绝。
女性的心理成熟期是早于男性的,而优秀的女性在这一点上表现得更加明显。幼稚的表白在郑晴看来和骚扰无异,与其花费时间谈着幼稚的恋爱,还不如在家刷刷题看看书有意思的多。
平静总有被打破的一天。校足球队的队长郭浪自从在学校表彰优秀学生的领奖台上见过郑晴一面后便无法自拔。郭浪一向对自己的魅力是有认识的,每次学校足球比赛场下女生的尖叫都是对他的认可。在某一个放学的下午,郭浪穿上自己最帅的一套运动服,拿着熬了一晚上时间写成的情书,拦住了准备回家的郑晴:
“郑晴同学,我想和你做朋友。”说完将情书递给郑晴。
郑晴收下情书,放进了书包,礼貌的拒绝:
“同学你好,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我们一个学校念书,已经是朋友了。”
郭浪挠挠头,羞涩地说:
“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郑晴笑了笑:
“同学,我不想谈恋爱。”说完郑晴径直走了,不再理郭浪。郭浪在她背后大喊:
“我可以等到你想谈恋爱的那一天!我叫郭浪!”
郑晴假装没有听到,走过路口的转角后,从书包里抽出情书,看也没看,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郭浪当然是不会死心的,为了打动郑晴,想尽一切办法讨郑晴的欢心。情人节给郑晴送巧克力,当然郑晴没收;迎新晚会在舞台上高歌张敬轩的《骚灵情歌》,暗示表白,郑晴无动于衷;在校际足球赛上攻城拔寨,挥洒汗水,只是因为听说郑晴被选为颁奖礼仪,当然,事后被证实是谣言,让他郁闷不已。
郭浪还花了一顿火锅钱,从郑晴的好友兼同桌唐糖那里打听到郑晴最喜欢吃西门徐记的灌汤包。郭浪家住南门,每天早上要多花半个小时从西门买好徐记灌汤包带到学校,为了让早餐热乎,他一直将滚烫的口袋揣在怀里,胸口时常被烫出一个个小红点。为了怕郑晴拒绝,他每天扔到郑晴的课桌上就走,绝不停留。
虽然郑晴从来没吃过郭浪带的早餐,基本都给同桌唐糖投食了,但是这些事还是通过唐糖的口中传到了郑晴的耳朵,说是没有一丝感动还是不可能的。
直到几个月后的某一天,郑晴的桌上没有再出现温热的灌汤包,虽然感到一丝奇怪,不过郑晴没有多想,只当是郭浪努力许久终于放弃了。课间休息时,上完厕所的唐糖极速跑到郑晴面前:
“我刚才在厕所听隔壁班的女生说,郭浪今早在西门被电瓶车撞到了,好像腿都骨折了,现在还在省医院打石膏,好可怜!”
郑晴的脑子嗡的一声蒙了,西门、早上、车祸这些词语一下钻进她的脑子里,他,是为了给我买早餐吗?郑晴听不到唐糖后面说的话,整个一天也无心听课了,不断想着,他怎么样了,严重吗,会有后遗症吗?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郑晴十分担心郭浪,急切的想见到郭浪,东西都没收拾,直接跑到学校门口,打了个车去往省医院。
她不知道郭浪的病房,住院部一共八层楼,郑晴一路找寻着:
一楼,极速的脚步回响在嘈杂的走廊,熟悉的身影遍寻不得;
二楼,湿润的双眼扫过一个个病房,却扫不到那个阳光般的笑容;
三楼,耳中各种声音仿似交响乐,却听不到最渴望的那一曲;
四楼,消毒液的味道不断涌入鼻腔,却闻不到那带着男子阳刚独有的汗味;
五楼,喉咙中因为持续的运动显得干涩阻滞,郑晴几欲作呕,仍在坚持;
六楼,口中不断询问着那个身高一米八的断腿男孩,得到的却是一个个不想要的答案;
七楼,柔夷般的小手推开一个个房门,门后是接踵而来的失望;
八楼,你到底在哪里?
郑晴搜索着最后一层楼,泪珠已在眼眶中打转,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柔顺的长发也显得杂乱无章了。
终于,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透过玻璃窗,郑晴看到了躺在床上,脚上打着石膏的郭浪,泪珠一下克制不住坠落,郑晴捂着嘴又哭又笑。
调整好情绪,郑晴走进病房,床脚坐着郭浪的母亲,看到进来的可人儿,郭浪眼睛都亮了。
郑晴走到郭浪母亲身旁:
“阿姨您好,我代表学校的同学来看望郭浪。”
郭浪母亲客气地让着坐:
“谢谢同学们,有心了。这孩子真是不省心,太贪吃了,大清早为了一口吃的跑那么远,哎,你坐,阿姨出去买点晚饭等下一起吃,你们聊。”
郑晴点了点头,送郭浪母亲出了病房,回身走到郭浪床前,眼神里都是关切:
“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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