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苍突然觉得有些烦躁,李云清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捂住胸口痛苦的模样,都叫他胸闷透不过气来,他一连喝下好几杯酒,才感觉舒坦了一点,晏无尘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气闷,暗中咬牙,这李云清在九天是留不得了,他垂了眼,遮住了目中露出的寒光。
在一旁瞧着的凤凰将一切都收在眼底,牵嘴一笑,暗自感慨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孟章带着李云清回到府上,将他从袖里乾坤放了出来。李云清缓了一阵,心痛感已经消失。
李云清躺在榻上,感觉有些头晕,他对孟章道:“小仙耽误神君听道,还请神君赎罪。”
孟章将小宝在放在榻上,盖好小被褥,回他道:“本君正想找个理由离开会场,倒是你,何时有了心痛的毛病?”
“我也不知,每次都来的莫名其妙。”
“每次?”
李云清哈哈一笑,“也就两次,疼的叫人难受。”
孟章拿了他一只手,灵力探入游走一番,见他周身灵力运转正常,没有不妥之处,也就放了心。
论道会场,傅云苍坚持坐了一会,一直心绪不宁,平日里很乐意与老君论道,今次就有点不知所云的意思,向天帝告了假也离开了会场,走前嘱咐晏无尘专心听道。
晏无尘自是不可能专心听道了,盘算着怎么彻底断了师尊与李云清的关系,让李云清离开九天。
傅云苍去了孟章神君府,被侍卫挡在门外吃了闭门羹,他便去灵草园草堂等着,到了深夜,果然见李云清推开门进了草堂。
李云清见着傅云苍一愣,问道:“师父,您为何在此处?”
傅云苍没提去孟章府上被拒一事,直接问道:“你在论道会上所言是何意?”
李云清垂了头,羞愧道:“徒儿酒后无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师父莫要当真就是。”
傅云苍走到他身前,伸手拖起他下颚,傅云苍比李云清高出一个脑袋,李云清只能仰着脑袋看他。
“结道侣一事,之前我说要再好好想想,我也不知一颗真心该是什么样,你现在若还想与我在一起,我便答应你,如何练就一颗真心,你往后教我便是。”
傅云苍一番话娓娓道来,李云清内心却是波澜起伏,眼睛眨了眨就冒出泪花来。
傅云苍伸手擦掉温热的泪花,温声道:“别哭了,你可还愿意与我结为道侣?”
愿意一词几乎就要破口而出,两百年前那晚的温情话语瞬间浮出脑海,那夜他也是说要去找司命问个黄道吉日,结果呢,两百年不闻不问,晏无尘还胁迫自己定了那君子协定,这次如果答应了,又会有什么等着自己?
李云清止了泪花,走到一边,冷静了一会就开口道:“我与你结为道侣,就得入主武神府。”
“是。”
“那你打算怎么处置晏无尘,我先前同你说过,有他没我。”
傅云苍坐到桌边,拿手去捏额头,无奈道:“你为何总要和他过不去,你二人都是我弟子,我自当一视同仁。”
李云清自嘲一笑。
“一视同仁?师父虽说要与我结为道侣,但是好像从未将我视为道侣对待过。”
李云清推开草堂门,下了逐客令。
“师父请回吧。”
傅云苍转了身背对着门,拒绝之意明显。
居然开始耍无赖了,李云清走到桌边坐下,劝说道:“徒儿今日当真就是撒了一场酒疯,师父这般介怀,倒叫徒儿无地自容了。”
傅云苍不搭理他,握了他一只手就探脉息,发现无异常便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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