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欣怡跑回了家里,小心的透过窗户向院子里望去,刚才的人不见了,金蛋也不见了。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一场旖旎的梦,来得快,去得快一转身什么也没有留下。
覃欣怡跳上了床,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显示着十多个参杂名字的未接来电,就在一瞬间,她刚抬起的手又缩了回去,她又改变了主意,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只想逃避。
覃欣怡关好了家里门窗,钻进被子,拉着直接盖过了头顶。在舒服的床上她什么也不用想,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问题也似乎减轻了分量,她慢慢的打了个哈欠,不一会房间里只剩下轻轻地呼吸声。
可这种舒服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覃欣怡一下子惊坐起来,一种陌生的麻木感窜遍了全身,她感觉自己的思维转的飞快,头嗡嗡作响。她茫然的看着四周,房间里静悄悄的,跟平常的午后一模一样。
覃欣怡有点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了,但是她能感觉到,细细密密像针扎般的触感在指间跳动,她僵直的坐着,可表情却很平静,平静而僵硬。这种反差让她觉得自己的头皮都是麻木的。
“妈,你回来了吗?”覃欣怡摇摇晃晃的从床上下来,声音干涩而沙哑。
家里一片寂静没有人回应。她慢慢的向卧室、客厅、厨房一间间的看去,没有人。整个家里空荡荡的回音着她的尾音。
覃欣怡晕沉沉的,没走几步整个人就头重脚轻的倒在了沙发里,就在她抬眼看客厅里挂钟的时候,无意间瞟到了沙发对面的墙。
那是面明显比其他墙白的空墙面,覃欣怡清楚的记得在这之前,那里明明放着电视和冰箱。覃欣怡紧盯着墙面,本能的张着嘴,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以前的样子,覃欣怡一边在小声的说着不不不,一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她看了一眼之前装有电脑的卧室,果然电脑也没有了。覃欣怡再也无法保持平静了,急忙跑到窗户边拉下锁大声喊道:“有贼啊,快来人啊,保安大叔301进贼了!”
喊完之后,覃欣怡还沉浸在这件不可思议的事中无法自拔,在家里又懵着转了两圈后才想起来要给妈妈打电话。
很明显这件事对覃欣怡的打击远比她不去姨妈家来的大的多。
覃欣怡在房间找了一遍手机,没有。她不死心的又把全身上下的兜都摸了一遍,还是没有。难道是落在院子里了,覃欣怡自我安慰的想道,但她明明记得根本就没有把拿手机下去,一种不好的预感在覃欣怡的脑海里浮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快要炸了。
覃欣怡赶忙把家里大致翻了一遍,不仅发现手机不见了,还发现除了刚才的那些大件,关于电子类的产品也都没有了。
覃欣怡觉得她要疯了,怎么一觉醒来家里就破产了。麻木感在一次来袭,脑子里的声音更大了。她干呕了几声瘫坐在地上,冰凉的触感让她觉得稍微舒服一些。
她靠着墙,想着妈妈打拼这么多年的家底被她一个下午全丢了。本来今天就没去姨妈家了在加上这件事,妈妈知道了······这样一想覃欣怡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暗淡了。她闭着眼睛,开始慢慢的回忆起这件事情的经过:自己睡觉的时候家里进了贼,搬走了家里的电器还顺道拿走了所有的电子产品,没有惊动她。覃欣怡胡乱的揉着头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搬冰箱至少也得两三个人,而且他们不可能一次性就把冰箱、电视全部般走,应该是搬了几趟才对。
“这种规模不会是盗窃集团吧,这两天怎么这么霉啊。”
覃欣怡刚准备起身,下楼问问在门口晒太阳的大妈们,有没有看什么可疑的车辆。刚起身,一个念头闪现了出来,这外面怎么始终静悄悄的。想到自己叫的那么大声,要是平常保安早就来了,可现在既没有保安大叔赶过来,也没有大妈们凑热闹的声音,一切都跟之前一样,一片静谧。
覃欣怡扶着窗台酿跄的站了起来,把头伸到窗外,又试着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应,虽然外面大太阳出着,可覃欣怡还是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她觉得整个小区好像就只有她一个人。
覃欣怡呆不住了,想赶快核实一下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
她刚把门锁拧开,就听见“滋滋”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居民,接到通知有不明人员进入,我们要进行一次盘查,请大家不要紧张,不要出门,准备好身份证明。”男声机械的说完了这些就没有了动静。
覃欣怡僵直的站在门口,她即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覃欣怡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在呆在家里了。她刚踏出家门一步,之前静谧的小区突然间腾起了热络的声音,就像是突然打开了早有预谋的录音机,各种声音都涌了出来不断地撞击着覃欣怡的耳膜,炒菜的、停车的、打招呼的,只是家家还是大门紧闭,外面依然一个人都没有。覃欣怡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只是握着门把的手已微微的出汗了。
覃欣怡不知道纷乱的声音和只有一个人的小区,哪个更糟糕一点,或许是,只有一个人的小区里,突然出现的纷乱的声音更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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