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夕长这么大还没被这么多人围着看过,一时间觉得无比窘迫,她求助似的拉了拉赵舒的衣袖,赵舒向着一群师弟笑笑∶“你们还不快些回去,要是被承远发现你们不练功在这里偷懒,还不得把你们罚个人仰马翻。”
这一番话出来,有几个弟子开始害怕了,到了个别便离开了。然而还有不少胆子大些的围着长夕看个不停,更有甚者开始打听起长夕喜好来∶“不怕。我这从未见过阑风教来女弟子,新来个师妹还不得好好欢迎欢迎。师妹喜欢吃些什么用些什么,尽管告诉师兄,师兄这一定快马加鞭给师妹弄来。我姓甄,叫如意,师妹有事尽管差遣。”说完,他一脸讨好的笑容,直直地盯着长夕。
却见长夕脸上全是尴尬的笑容,其中还夹杂着一些同情,周围的人群纷纷退散,落荒而逃,就连赵舒都右手扶额,一副不愿再看的表情。
甄如意心下正纳闷世界为何变化如此之快的时候,一只手重重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如意师弟,这么好的天赋不当跑堂的真是浪费了。既然你这么想欢迎师妹,不如去表演表演你新学的招式给大家助助兴如何?”
甄如意这下子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连连摆手∶“师兄在这里,我哪敢班门弄斧啊。我武功又不好,不敢跟师兄交手。”
“知道还在这里偷懒!今天晚上别睡了,在练武场扎马步吧!”
长夕头一次见慕承远板着个脸教训人,吓得一声都不敢吭,更何况是平日里领教过慕承远严苛的师弟们。还好赵舒在场,劝了两句∶“阿远,教训两句,差不多就行了,如意他知道错了。扎一夜的马步,明早还要早起练武,谁也吃不消啊。”
赵舒的话慕承远还是听的,他瞪了一眼甄如意∶“那师兄说怎么办。”
“两个时辰就够了,如意都知错了。两个时辰既能让如意记住这次教训,也不至于耽误第二天练武。如意,快不快些去?”说完,赵舒向着甄如意使了个眼色。
甄如意赶忙向赵舒行了一礼,匆忙逃开了。长夕也不禁在心里感叹,这位师兄的轻功可真是好啊,来的时候这么快,走的时候居然比来的时候还要快上许多,真是比脚底抹油还要油。
长夕牵着马,向慕承远微微行了一礼,算是问好,慕承远没料到她会如此隆重,匆忙还了一礼。他抬眼扫到了长夕绑在马背上的一个木盒子,忍不住笑起来∶“你怎么连这都带出来了。是记挂着送衣服的人呢,还是舍不得衣服啊?”
长夕脸一红,恨恨地跺了一脚地∶“你怎么知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慕承远一脸促狭的笑意∶“这盒子可是我帮忙挑的,化成灰我都认识。”
长夕恨不得一马鞭抽到慕承远脸上去,一旁的赵舒倒是看起来气定神闲的。赵舒学着慕承远之前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之前教训师弟的样子呢,怎么没了?”
慕承远非常不要脸地笑笑∶“那是对着师弟,对着师兄我哪敢造次啊。师兄这一路走来十分辛劳,是饿了还是渴了?要不要先回房去歇歇?”
长夕白了慕承远一眼∶“我觉得,还是你比较适合跑堂这个职位。论拍人马屁你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哟,口气挺狂啊。你可小心点,得罪了我,以后我可有的是时间整你。”
“行了,阿远,带长夕去她的住处把东西先放下,师父还等着吧。”
“哎,对,我差点给我忘了。跟我来吧。”
长夕牵着马,顺从地跟在了慕承远身后。
一路上,慕承远向长夕简单的介绍了她未来的住处∶“我们这里不比云衣教,没那么大的地方,专门给女弟子住的院落也不多。所以呢,像你在云衣教那样一个人住一个大院子是不太现实了,你委屈一下跟我姐住一个院子吧。”
听她这么说,长夕还以为自己得有多委屈,谁知道到了花穗楼,她才发现这里跟云衣教的玉露楼比起来也不算差,甚至还要好些。顶多就算是多了一个人,不如独居自在些。
到了花穗楼,慕承远敲门的动作都省了,一把推开大门,就差没用脚踢开了∶“阿姐,你在哪儿呢!”
“在这里呢!叫什么叫!”红衣女子面若桃花,头上插着一只白玉的簪子,脚上一双白靴子一尘不染。只看面庞,与慕承远只是有几分相似,勉强能认出来这是两姐弟。
“这就是长夕吧,我是承远的姐姐,我叫慕双桃。东边那间是你住的,我已经给你打扫好啦,你把东西放进去就行了。”
长夕急忙向她道谢∶“谢谢你。”
“哎呀不用客气。我就住在西边,以后有事情可以来找我。我爹还等着你呢,你把东西放下去找他吧。”
听到慕双桃这么说,长夕也不太好意思让自己的未来师父等这么久,放下东西就匆匆跟着慕承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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