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苎听冉释忘了便拿着帕子掩唇一笑道:“皇上是在说笑吗?早就是该想到的,这会子还偏来质问奴婢,难不成皇上是想让奴婢说,奴婢是太过思念皇上才会找了这个借口来的吗?”

冉释倒是听见了白苎话里对自己的思念,便是也不怪罪了便是拿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来铺开压紧了用手抚了抚便道:“苎儿既然和皇后说了,便是该要给的朕想着苎儿自小在民间长大让你写字作画也倒是为难了些,今儿朕便做一天的先生教你可好?”

“皇上可是小看了奴婢,不过好在今儿是皇上教奴婢学的,若是旁人奴婢还是瞧不上的,皇上不管教什么奴婢都乐意学。”白苎帮冉释拿了石墨来,在一边又是递笔又是研磨。

冉释见今儿白苎的嘴巴像是抹了蜜一样的甜,便是不同往日了心里本是高兴的,便是想起来白苎兴许是捅了什么篓子想要自己善后的,便是小心谨慎了些,把自己手里的笔放下来看着白苎问道:“你是不是有事情有求于朕,若是有的早些说罢,过了这会儿便没有机会了。”

“皇上便是觉得奴婢只有求什么事情的时候才会如此的?倒是你个没良心的!便是没有什么事儿奴婢便不能待皇上了?若是皇上做此想,还是劝皇上早早的让奴婢搬去掖廷宫去吧。”白苎自是一气便把自己手里的墨块扔到了一边,恰好撒到了洁白的宣纸上,一条不规整的污渍便画出来了。

想着这还是头一次白苎对自己生气的,好在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若是为了旁人冉释指不定心里又作何感想的,便是见白苎生气,便道:“如今只是没了规矩了,在朕面前也是能随口胡说的?”

“你……便是皇上先胡说,奴婢才胡说的。”白苎背过身去双手抱胸便是一眼也不瞧冉释的,纵使生气白苎还是把控着这个度的,便知道冉释是从未见过那个妃子生气还需要自己去哄得,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白苎转过脸皱着眉头,见冉释冷淡的瞧着自己,便是一气捂着自己的肚子便说疼。

冉释只当是方才白苎生气气到了身子,连忙上去扶着白苎把她放到凳子上便紧张的问道:“可是腹中的孩子出了事情?别急朕叫了胡太医过来。”

冉释说罢便只得丢下白苎,白苎瞧着冉释紧张的表情还是头一次见这么没有章法的冉释,便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本来疼的肚子如今也直起腰来道:“奴婢便知道皇上是不会哄人的,可是奴婢瞧见皇上方才紧张的样子,便是不用哄也好了。”

冉释才是松了一口气见白苎幸灾乐祸的样子,便眨眨眼低下头若有所思的笑了道:“你今儿是骗了朕两次,若是论起罪过来便是要你的几条命。”

白苎听冉释的语气便不是问罪的,只是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去了冉释身边挽着冉释的胳膊便古灵精怪的道:“皇上可是舍不得的,若是奴婢真的没了皇上岂不是日日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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