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有你帮着我处理一些琐事,虽说我平日里也是心思极其缜密了,倒是有些边边角角的地方还需你要顾及的。”白苎笑着便把怀里的盒子揽了揽。

穗穗倒是没有答些什么只是点点头应了一句便和白苎一道出去了,白苎到了殿后苏公公好不容易挖了一个不大的小坑来,白苎把手里的盒子交给苏公公,苏公公蹲下身比划了下,大致的可以盖上土,便把手里的盒子放了进去。

“婕妤,这盒子里既然是大奶奶留给您最后的东西,何不留下来做个念想怎么还要埋了呢?”苏公公问道。

“念想?这世上最无用的事情有两个,一则是怀念过去,二则是担心将来,有些人留在心里便永远活着从未离开。”白苎说着也是缓缓蹲下身捧了一把土盖上。

“婕妤当心。”苏公公料理好这盒子之后,便小心的扶着白苎站起身来,白苎如今的肚子是越发的大了起来,行动也比以前迟钝多了,连带着心思都比以往要多了许多。

二人刚是从殿后走出来,便是瞧见穗穗跟在冉释身边进来了,白苎看穗穗担忧的神情便笑着上去迎了上去,伸着手让冉释拉着自己道:“这些日子皇上正是个皇太后守丧的日子,怎么得空来奴婢这里?”

“朕放心不下你,又是听说素来和你交好的白小将军的夫人也去了,朕怕你伤心便来瞧瞧,果然脸色都不好了。”冉释说着便心疼的摸了摸白苎脸。

白苎拉着冉释的手便向前走着道:“奴婢瞧着皇上的脸色也不好了,这些日子虽说不上朝,但又是顾着祭奠皇太后,又是顾着白府大伯母和兄长的丧事,还有那些折子便是够你头疼了。奴婢和皇上比起微不足道罢了。”

冉释听白苎自己关切的问候,便轻柔的笑了起来,把白苎搂在怀里便心疼道:“朕知道你的心思,本来就是多疑的性子……”

不等冉释说完,白苎便想着反驳了,好在冉释使了力气还是把白苎禁锢在自己的怀里柔声道:“别动,听朕说,朕是担心你如今有了身孕行动不便,宫里又是没有什么能帮着照看的,便把皇后给放了出来,朕知道你生性多疑,便是千方百计的打听皇后的,如今朕告诉你,朕待你如何皇后便会待你如何,若是她动了半点心思朕便不会留她。”

白苎抬起头,看着冉释的侧脸心中便是一热,今儿瞧着冉释竟然不同往日了,可能是昨儿哭过的缘故今儿的眼睛也是有些泛红,侧脸的棱角也是越发的明显了,看上去倒都是沧桑的可怜劲儿。

白苎瞧着便不自觉的抱住了冉释,显然也是有些敢动的缘故,便是嗓音都变了回道:“奴婢多疑,但往后断不会怀疑皇上,皇上待奴婢有几分奴婢便待皇上有几分。”

“好了,快些进去吧,朕还要去太极宫处理政事,便是不多留了,今儿晚上早些用了膳就寝,朕便不能来陪你了。”冉释才是说了没有多久,便是推开白苎,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曾说,便着急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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