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彩宁在闲暇时总是在思考一件事,那就是锦麟与菲儿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还没有办理结婚证,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她一直没有向锦麟提及此事,锦麟也没有流露出任何神情,更没有透露过任何信息,这是最令彩宁感到煎熬的事情。
彩宁在联想到与锦麟有可能会出现奇迹的同时,更多的是想到最糟糕的结果,如果锦麟与菲儿走到一起,自己遇到他们携手同行,是用尴尬的笑容给以问候,还是像陌生人一样,若无其事地从他们身旁端庄地经过,可是走过后呢,那如影随形的伤感与失落依然会接踵而来,这种折磨如果长久下去,自己的坚强虽然不会被毁灭,然而那些内在与外在的因素是不是也会如此坚强?想到这些,彩宁轻轻地摇摇头,脸色有些苍白,那是善良与矛盾的渗透,又是理智与情感的忧伤。
她又想到,也许菲儿会主动退出,那样将是柳暗花明,可是菲儿面对锦麟如此优秀的人,她怎么会毫无缘由的放弃呢,也许她已经知道自己与锦麟这难舍难分的感情依然缠绵,她视而不见地去给他们一种施舍,给他们留有一段互诉离情的时间,只要她与锦麟领到结婚证,她再见到自己,一个蔑视的眼神,就会将自己仅有的自尊击个粉碎。
思考到这,彩宁感到自己被片片冰冷包围着,即使已经到了的夏季,那此起彼伏的蝉鸣声依然让她感觉到寒冷;窗纱上渗透出的一簇簇香椿叶的阴影,在夏风的吹拂下犹如一张硕大的手,一张一合仿佛要将她吞噬到凄凉的世界中。
彩宁此时急需有人来帮助自己走出这惴惴不安的困境,这个最理想的人是美宁,甚至就是对她刚刚转变态度不久的徐青也可以,但是绝对不能是锦麟,因为她清楚,锦麟在给以她安慰的同时,自己也在忍受着一种痛苦,她不想再去祈求他仁慈的关照,至少对现在而言。
这时,彩宁的手机铃声响了,她一看来电显示,这个尤为吉祥的号码以前总令她心绪不宁,如今却让她感到一种亲切与激动,她接听后,声音微颤着说道:“徐青,你好。”
“彩宁姐你好,我听你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彩宁掩饰住声音的脆弱说道:“徐青,我没事,你在蓝海还习惯吗?”
“彩宁姐,我很好,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与锦麟哥还有很大的希望,你千万不可放弃。”
“徐青,你放心,我不会放弃,永远不会。”彩宁对于徐青这没有来由的安慰有一种镜花水月的感觉,可是这对她来说毕竟是种虚晃的希望,心灵也可以暂时得到缓解。
“彩宁姐,我知道你现在很伤感,可是我却不能帮助你,我深感遗憾,昨天我与美宁姐通了电话,她很快就放暑假了,我想她一定会有解决问题的方法。”
“谢谢你徐青。”
“彩宁姐,那就这样,再见。”
“再见。”彩宁挂断电话,心情安逸了许多,对徐青的声音也在尽情地回味着,她发现徐青温柔的声音仿佛与美宁特别相似,简直如同一人,也许这是她们纯洁与善良的展现,也许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徐青挂断电话,心情依旧非常沉闷,因为潘仪与李倩回到梧桐县后,独在异乡的她也感到空前的孤独与寂寞,她给彩宁打电话,这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感到与彩宁有一种同病相连的感觉。
徐青自从与宋雨在蓝海闪电般的邂逅后,对他的移情别恋,记挂在心,也常常在自己独处的时候思考有关感情的问题,她总在想是不是自己以前经常去干扰锦麟与彩宁的爱情,而没有珍惜与宋雨的感情,还玩世不恭地对他说了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而受到了道德的惩罚?
然而她又一想,宋雨既然用非常坚定的语言去珍惜她,可是为什么他一直没有到梧桐县与她相聚过,也很少给她打电话,是不是宋雨同她一样,也在潇洒地游戏着感情,只不过与她的方式不同而已。
这些问题令徐青感到十分迷茫与伤感,这也是她第一次对于感情问题感受到如此巨大的困惑与挫折,因为她不仅在梧桐县的追求者数不胜数,而且自从她走红于《蓝海商界》杂志后,更是拥有许多来自四面八方的粉丝与倾慕者,这些荣耀与光环在令徐青得意忘形的同时,也在作茧自缚地把自己的善良包裹起来,将善良只局限于姐妹义气,而并没有送给爱情。她的这些金兰姐妹对她倒也同样情深义重,每天她都能接到10多个慰问来电,其中与潘仪和李倩的通话时间都在半个小时以上,然而徐青并不感到听觉的疲倦,她一方面喜欢用手机聊天,另一方面就是来自于她奢华的手机,那是她委托一位朋友,在欧洲订制的,每当她一拿起这个价值10万欧元的奢侈品,就兴奋不已,因为那是她事业成功的一种物质展现,但是此刻沉浸与沉思于感情问题的她,看到这个奢华的聊天工具,却感到一种陌生,那就是对于爱情的陌生。
徐柏明在柴伊红阻止他复婚后,也在思考该用什么方法去和平解决他们之间的关系。
这天,柴伊红来到他的办公室,笑着说道:“柏明,你现在可以与你的前夫人团聚了。”
徐柏明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在柴伊红的眼睛中看到了一种得意的神情,令他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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