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杉想来想去,最近除了钱府,也没得罪别人了啊,而且钱谦益已经说了不再纠结此事了,莫非,今晚这白莲教匪人,与三月份的当街行刺有什么联系?

想不清楚,杨杉也不再费劲思考,明日去问问锦衣卫的审讯结果,一切便知晓。

次日,杨杉向都察院里请了卯,正在家休养,锦衣卫千户吴孟明就带着几名属下来杨宅探望。

杨杉就叫罗阿娣给众位沏茶,自己挣扎着打算起身,因为肩膀受了刀伤,只能用另外一条胳膊使力气撑起身体,看起来显得极为吃力。

吴孟明上前扶住杨杉,拿了一床被子叠成块状垫在杨杉身后,这样半躺着,会舒服很多。

两人寒暄了几句,吴孟明就吩咐几名属下去屋外等候,见房间内没了外人,吴孟明才正色道:“贤弟,昨夜我们突审胡则,哦,就是行刺你的那个黑衣人。”

吴孟明担心杨杉不知道谁是胡则,还特别解释了一下,看到杨杉点头后,才继续说:“三四月份的时候,我们锦衣卫清扫了京郊附近的白莲教据点,这个胡则就是那次清扫之后从南方调过来主持京郊局面的,但是此人嘴很硬,我们昨夜使尽了方法,并没有得到更多的消息,只知道他这次是受了钱谦益儿子钱孙爱的指使。”

“钱孙爱?!他竟然也是白莲教的人?”杨杉瞪圆了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消息。

“不,经过我们的筛查,钱孙爱包括钱谦益,并不是白莲教的人,但是钱孙爱身边有个随从,是白莲教安排进钱府的钉子,上次的事情,钱孙爱心里对你怨恨未消,企图买凶杀你,这中间的联络人,便是那名随从,而且大清扫之后,白莲教在京郊的势力元气大伤,胡则只能亲自出面,一是报复你本人,二是试图激化京城官场的矛盾。”

“这个钱孙爱,实在可恶!”

杨杉愤怒的说道,是啊,上次的事情,看在几个大人物的面子上,大家和解了,但你钱孙爱刚从牢里出来,第一件事竟然就是想着买凶杀我,若不是昨夜运气好,自己与罗阿娣,岂不是糊里糊涂就丢了性命?

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钱孙爱,你做得太过线了!

“是啊,这个钱孙爱,真的太愚蠢了,钱谦益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来这个傻儿子?呵呵~”吴孟明挺直白的评论了一句,言语中满是轻视。

就在这时,房门“啪”地一声被推开,卢贺焦急的冲进来,嘴里还在念叨:“师弟,你伤到哪儿了?哎呦,吴大人也在呢,我见门口有锦衣卫的人守着,就猜到有大人物来了!”

“哈哈,我哪里是什么大人物,不过是为骆大人分忧而已。”吴孟明立即解释了一句。

“师兄也来了啊,快请坐。”杨杉热情的招呼道。

“你身体不方便,我自己找凳子坐就好,对了,你还没说伤到哪儿呢?”卢贺大咧咧的搬过一张凳子,就坐在了杨杉床边。

“肩膀上挨了一刀,倒是不严重,只是得休养些日子了。”杨杉老实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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