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拜访今年六十八岁高龄的郭益老爷子吧。
北京城,一向有“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说法,能住在城西的,以官宦人家居多,也都是杨杉现在得罪不起的人物。
所以,杨杉去之前还在街边买了些水果之类的礼品,低调前往,和气拜访。
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郭益老爷子在咸宜坊内还是蛮有名声的,素有贤名,街坊四邻的都夸郭老爷子为人热心,乐于助人,唯一让杨杉遗憾的,就是郭老爷子刚刚在上个月去世了。
这......还是继续拜访一下吧,反正水果都买了,自己拎回去也吃不完。
走到了郭老爷子家门前,冷清,和转角热热闹闹熙熙攘攘的大街形成鲜明的对比,这是杨杉的第一感觉。
“你好,我是来拜访郭老爷子后人的。”杨杉主动说明了来意,还把装有水果的篮子举了举,以此来证明自己真的是来拜访的,不是来欺负孤儿寡母的。
“郭益是我爹,我是郭滔,进来说话吧。”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男子打开大门,让进了杨杉。
“让仁兄见怪了,家父上月才刚离世,所以目前家中还有些杂乱。”郭滔领着杨杉就到了厅堂。
杨杉放下果篮,坐在椅子上,客气的介绍了下自己的情况,就听郭滔惊讶道:“原来是状元公,久闻大名,今日才得相见。”
“年兄客气了。”杨杉抱拳道,“如今守成入职翰林院,也是在藏书馆当差,新来乍到,很多东西不曾领会,打听到老爷子曾经也在藏书馆做过,所以今日特来请教,不曾想老爷子德高望重,竟去的如此之早。”
“唉,人各有命,家父在世时,于翰林院待了一辈子,素有贤名,没想到晚年还是得罪了周道登那个老家伙,被奚落到去管理藏书馆,前几年家父一直郁郁寡欢,好不容易挨到致仕的年纪,还没享受几年清福,竟然离我们而去......”郭滔言语中充满悲伤,悲伤中还带了一丝的怨恨。
又是周道登,这个老头子,到底整过多少人?!
“不瞒状元公,我如今在都察院做御史,也曾经上过奏折,希望朝廷严查那周道登老儿以权谋私,排除异己之罪,不过内阁最终以证据不足将奏折退回,虽然我手中没有证据,但是那藏书馆,向来是周老儿的预留地,听闻专门给与他有间隙之人所保留,翰林院许多官员,也多畏惧周老儿权势,不敢仗义执言,挺身而出为我作证,所以至今周老儿还在逍遥法外。”郭滔愤恨的说道,语气中还带了一丝埋怨和责怪,你们翰林院的人,都怕事,不敢站出来为我说话。
杨杉听郭滔言辞颇为愤青,心中疑惑,做御史的说话都是这么直接的吗,你这话若是传出去,岂不是把整个翰林院都给得罪了。
转念一想,自己也是翰林院的人啊,不禁脸上燥热,心中深深为郭益感到遗憾,没想到还有这番故事,周道登利用职权打击异己是不对,但是你因为这个事情把自己都郁闷死了,这属于心理亚健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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