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裴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迟疑,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他右臂一伸便将方才还坐在床畔的人,搂上了床,将她抱在了怀里。

翎月曦只觉得一阵眩晕,她只看得见一片白色,听得他跳动的心脏,她这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他抱在怀里。

墨裴低头看着她,见她眼底还有为褪去的惊慌柔声道“月曦,我好想你。”双手不自觉的收紧。

翎月曦只当他是喝醉了在胡言乱语只好顺着他道“我也想你了,现在时辰不早了,你现睡觉”

她话还未爽完,便被堵住了,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脸,他的唇只是轻碰着她,并未深入,她正欲推开他,他却突然在她唇上轻咬了口,她吃痛张开了唇。

正欲说话,他长舌灵巧而入,纠缠着她的舌头,他的唇角还带有清冽的酒气,翎月曦也就任他去了。只是心中暗道,日后在不让他喝酒了。

若这时翎月曦抬眸看他一眼,必回吃惊的发现,方才还醉意朦胧的人,此刻却是满眼柔情的吻着她。

翎月曦在桃林寻到他时,他却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在竹屋里她替他擦脸的时候,他的酒便醒了一半了,有些事情借着酒意才好做。

墨裴看着怀中快要透不过气来的人儿,方才放开了她,将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对不起,我”

“既然你没醉,那便先将你做的簪子给我。”起初翎月曦也觉得他是醉了,但哪有一个醉酒的人头脑还能如此清明。

墨裴一愣笑道“现在天色渐晚,明日在给你,快睡吧!”

翎月曦本就伤重初愈,今日一早便先是一番打斗,白日里又同他们商量了一天,起初是不觉得困顿的,听他这么一说竟真的觉得眼皮如千斤般重,便靠在他怀里沉沉睡去了。

墨裴看着他熟睡的睡颜,一双眼里清明无比,全然没有睡意,其实方才对她说的那番话也不全是醉酒的胡话,她满一千岁的时候,他偷偷潜进过天山。

与她相识的这么些年,他从未见过她传红衣的样子,那日着了一身红衣,站在魅山山巅,头上簪着一只木兰花簪子,双眸冷冷的看着前方。

山风清冽,吹得她的红衣长发烈烈作响,他欲转身离去,心间突然传来如针扎一般的疼痛,他看着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的她,恨不得立马上前将她抱起来,她身后白衣白发的男男子,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他听见师傅叹了口气低声道“月曦,你这是何苦呢?”

她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浮现了一抹笑意“师傅,我不苦。”

“你哥哥的事本就和他没关系,你何苦不见他。”

她没有说话,慢慢走了回去。

看着她第二次倒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也怕,怕真的寻不到姻缘草。

为了让她活下去,他在一次抹去了她的记忆,再次见到她时,听他说要替自己做媒,他差一点便忍不住上前将她搂在怀里。

那晚瞧见她不顾一切的跟了上来,他便知道一切都是瞒不过她的,他的姑娘这般聪明,又有什么瞒得过她。

忽的想起幼时,天冥日日醉酒的模样,从前他不懂,后来他懂了,却不能像天冥那般,日日醉酒。

因他不能,他是仙界的太子,是以,他只能在夜深人静时才能抱着酒坛子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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