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寓穿过人群,看到前方地面架起了一座白玉矮桥,桥一端刚好挨着龙凤石门。
而在桥的这一端,站着三个华服年轻人,头颅扬得很高,看着所有想进入穷经阁的人,或面露得意,或面露不屑,或一脸冷色。
此刻,正有一个苍老修士和一个年轻修士,先后登上了白玉桥,只是他们才走出几步,就面露痛苦之色。
杨寓发现,桥上老少两个修士分别是四象境和三才境,但他们承受的痛苦似乎是一样的。还没走到一半,那个老修士便哀嚎一声,抱头倒下了,全身都在颤抖,很快便彻底晕厥过去。
三个华服年轻人身后走出两个仆从,立刻将那个苍老修士从白玉桥上拖了下来,毫无怜悯之心。待拖到一边后,从老修士怀里搜出了进入主峰藏书殿的玉牌,然后漠然地走到三少身后,也不管老修士的死活。
而桥上的年轻修士,在艰难地走过桥的一半后,也支撑不住向前摔倒,但此人也算坚毅,硬是咬牙往前爬行。
华服三少扫了一眼,眼中同时闪过鄙夷。这边所有所有观看的人,除了少数脸色平静的,大多脸色不太好,且隐含愤怒,仿佛看到了自己不久后的照影。
杨寓自然也是看得大皱眉头,这种做法,对修士来说,是一种侮辱。
不久后,那个年轻修士终于爬过了整座桥,一下了桥,他似乎又恢复了一身战力,只是转头看着白玉桥的时候,脸上依旧保留着惧怕,然后也不管众人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踏阶而上,似乎想快点远离这个地方。
“敢问前辈,你可知道这白玉桥有什么诡秘?”杨寓传音给身旁一位气息厚重的半老修士,他琢磨着此老已是四象巅峰,已触及五行之境。
身着水蓝色衣袍的半老修士略微诧异地看了身旁的杨寓一眼,传音道:“此桥名叫风云桥,算是一宗异宝,它能根据每个修士的境界衍化出风云幻景。凡是踏上桥上的人,眼前会见到无数风云狂卷之景,风如刀,割肉碎骨云如山,万钧压顶,不是所有人都能顺利承受的,只有元魂强大的人,才能抵抗住,护住一缕意识,坚持走完这座桥。
元魂弱小的人,只怕和刚才那老修一般,彻底昏死过去,不省人事。”
杨寓心下一松,继续问道:“前辈刚才好像没有提到元神强者”
“不错,此桥影响不了成就元神之人。”半老修士淡笑道。
“前辈可知道这三少是什么来头?”杨寓继续问道。
半老修士很有耐心,淡然道:“哪称得上什么来头。从左到右,分别是裘家的裘百仞,田家的田归清,史家的史珍祥,这三家分别傍上了端木家,熊家和幽水岛。
他们此番所为,也定是听了背后三家之中一些大少的命令,来搜刮星玉的。我们去穷经阁的玉牌有一日的返现期,就是说即使办了这玉牌,若是一日之内,没去穷经阁阅书,是可以凭此玉牌去那东面那阁楼处将所交的星玉重新取回的。
所以这几个无耻之徒便在此设障,明目张胆地夺取众人的星玉,我估计这穷经阁管事的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为了星玉?”杨寓刚才虽然有这猜想,却没想到真是这样,当下问道:“这些人缺钱缺得这么严重吗?连这种犯众怒的下作法子也想得出来”
“缺不缺钱老夫不知道,但谁会嫌钱多。再说,这种事情也为他们带来了乐子和那一点可怜的优越感。”半老修士讽刺道。
“前辈真是慧眼,几乎看透了世情。”杨寓笑道。
半老修士淡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也许是见到那老修的凄惨下场和年轻修士的恐惧脸色,一时间,几乎所有人都心生怯意,并没人再踏上风云桥。杨寓暗中手指轻弹,隔空为那昏死过去的老修渡去一道无形精元,他也是动了恻隐之心,修道不容易,尤其是那老修看上去也是散修一个。
不过他的这个小动作还是被身旁那水蓝色衣袍的半老修士看到了,对方怪异地笑了笑,没有点破。
杨寓走向风云桥,无视华服三少的存在,也没有任何迟疑,在众人注视的目光就要踏上此桥。
华服三少中的裘百仞不爽了,他没想到,一个三才境的小子,居然敢这样无视他们,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嘿,挺拽呀,你不知道上桥之前,要朝我三人行礼吗?你是哪个门派的,怎么一点教养和规矩都没有?”
杨寓故意斜眼瞥了瞥,道:“你谁啊,哪个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行什么礼,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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