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你是吕子依罢,你爷爷难道没有告诉你?”黑暗中的男子并未回答,反倒是对吕子依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好奇。

吕子依闻言一惊,急忙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老人,来人口中的爷爷便是他身旁的老人,只见老人神色平静,并不惊讶。这才明白原来来人与他认识!暗道一声自己真蠢,知道这里是吕府重地,怎么可能有外人到来,自己这般慌张的姿态,被老人看在眼中,怕已是失望至极!

心中一慌,便想补救一番,急急忙忙道:“原来是爷爷的客人,不知客人高姓大名,还请赐教!”

黑暗中的男子一声轻笑,吕子依甚至可以想象出他摇头不屑的样子。

“想知道我的名字,为何不去问你爷爷?”男子语气之中带着玩味。

“我......”吕子依脸色有些难看,张口欲言,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老人有些失望的看着前方的孙子,吕子依此番表现他一直看在眼里,却是糟糕透顶,不仅错判了来人的身份,在这之后居然还追问别人,若是自己想让他参与,怎会不提前告诉他。

当下便摇了摇头,叹道:“子依,你且下去吧!”

“爷爷!这......”吕子依脸色十分的难看。

“下去!”老人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喝道。

“是!爷爷!”吕子依略有不干,却又无可奈何,对老人行了一礼,朝楼梯走去。

黑暗中两人擦肩而过,吕子依却是看不清来人的面庞。

待到吕子依的脚步声消失在耳边。

老人用略显疲惫的语气道:“魏公子,请坐!”

黑暗中的男子缓缓走出,面容渐渐清晰起来,待到光亮处,清秀的面庞带着淡淡的笑意,来人居然是当初枯树亭内的青年男子。

“见过吕相!”魏夏山边走边道。行走之间,却是毫无恭敬之意。

吕相也不在乎,而是细细观察起来人,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魏夏山本人,细看之下,和传言中的魏公子还是有几分出入,便是多看几眼!

才落座,魏夏山便开口调侃道:“吕相不愧是吕相,就连子孙都是一表人才,刚才所见,当是十分难忘!”

说着魏夏山也在打量眼前的老人,虽说不是第一次接触,但是如此近距离,却也是第一次。接着月光,任他如何仔细观察,也看不出老人有何特点,若非浑浊的眼里偶尔有一丝精光闪过,眼前之人当是与常人无异!

吕相闻言收回目光,静静的看着寂静的夜色,神色淡然:“素问魏夏山魏公子才貌过人,今日一见,莫非只是讨些嘴上功夫?”

“自然不是!”魏夏山笑道,“只是前些日子在清风岭受了些惊吓,便喜欢开起玩笑来!”

吕相闻言眉头一挑,神色有些不自然:“清风岭不过是场意外,魏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魏夏山闻言哈哈一笑,仿若听到了什么十分好笑的笑话,一手拍着大腿,朗声道:“好一个意外,真是好一个意外,那我有幸看了一场八月飞雪,是不是还得谢谢吕相啊!”

吕相脸色沉了下来,那日清风岭的事情他自然是知晓清楚,神策军乃是他手在他下管辖,可谓是其一手建立,全军上下无不听他指挥,平日里自诩军纪严明,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密侦司横插一手。

魏夏山此时提起这事,便是狠狠的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本就对此耿耿于怀的吕相心里自然是不好过,恶狠狠的盯着魏夏山,仿若一头被激怒的老狼!

“魏夏山!”吕相语气冷然,已然是带着几分不善。

“怎么?吕相教导无方,莫非还要我来被这个锅?我没记错的话,这受害人应当是我吧!”魏夏山也是不惧,冷笑着说道。

这里虽然是吕府重地,但是他魏夏山却是无惧,要知道现在是在洛阳城中,若是闹翻了,大不了就打一场,虽说吕府之中高手众多,但他魏夏山也不是泥捏的,闹大了,这密侦司可不是吃素的,他吕同埔怕是担不起勾结前朝余孽的名头。

一时之间,气氛变得十分微妙,整个阁楼的空气宛若凝固。

“唉,老了!老了!”

吕相终究是先松了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这洛阳城中,他拿魏夏山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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