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起来。”

关山月睡梦中感觉有人踢了她几脚,她迷迷糊糊醒来,只见一个婆子和她身后一个热气腾腾的浴桶,“快起来洗澡!”

她动了动手指,她的力气慢慢恢复了,经过这些天对于他们给她灌药的间隔,她推测着药效是有一定时间的,此刻她身上已然有了一丝力气。

“快起来。”那婆子语气十分不悦,又用手推了推她,关山月眉头一蹙,不过她很快就放低了身段,“嬷嬷,我实在是没有力气起来,您可不可以扶我起来?”

那婆子一顿,两眼一眯,狠狠地拧了她一下,“姑娘,您就别和我耍什么心眼了,这里可不是什么姑娘能放肆的地方。”

“嬷嬷冤枉我了,我实在是没有力气,想必那些送我来的人嬷嬷是认得的,他们的手段嬷嬷应该知道,我是真的起不来。”

那婆子听她这么一说,想到吴老三的手法,倒也放下心来,也是,不过一个柔弱的小丫头,他们都下了那么重的药……

婆子将关山月抬了起来,将她抱进了浴桶,临走前还警告她:“洗干净些,别让贵人们不高兴。待会儿我会进来检查。”

关山月整个身子疲累不堪,泡在温热的浴水中,可听婆子临走时那话,贵人?

要她伺候贵人?

什么贵人?

徐州城的贵人?

没多久那婆子再次进来,手上又端了一碗药进来,关山月一看那漆黑如墨又带着腥臭味的药汁,心里厌恶至极。

又是这种东西!

等她逃出去了,一定要把这群人挖出来,把这药方子搞到手。

这么好用的东西,不拿来用实在太可惜。

那婆子见她洗漱完,给她换了一身裙衫,很是寻常的衣饰,要让她穿成这样去见什么贵人?

她挑挑眉,怯懦地问:“嬷嬷,您可知我要伺候的是哪位贵人?”

“姑娘问那么多做什么,您此去前途似锦!”

说着就给她准备了那碗药汁,“姑娘喝吧。再睡一觉,姑娘就到了。”

关山月知道,她是让自己喝下去,这要是灌药,可就白白浪费了一次更衣沐浴了。

那婆子站在她身前,关山月端碗一饮而尽,将那碗倾倒给她看光碗。

那婆子很是满意,端碗退了下去。

关山月见她出去,立马用手扣自己的嗓子眼,尽管吐掉了一些,可那药效实在太过显著,她的身子依旧软无力。

只好躺回床上建立在行事。

等到她再次醒来之时,依旧是在马车上。

她偷偷地掀开车窗帘,外头不是不断往后退的林木,还有黄土路,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出了徐州了?

却听赶马的两个人低声交谈,“别睡,明天一到通州,咱们带上银子叫上一桌好酒好菜,吃完再睡。”

“哎,别提了,还好酒好菜呢,现在我就已经困得不行了。”

“困也得给我忍着,咱们兄弟俩这回可是头回差事,别把事情搞砸了。若是搞砸了咱们谁都得不了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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