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羽背着一个半人高的木盒子,行走在大靖京都的闹街上。
这一路走来,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好多人都盯着他看,他有些不舒服!
男女老少的,直到有一个卖布的小贩和一个买布的妇人议论起来,他才恍然大悟。
“你们看这人,全身都是黑色的,还有那披风,还戴着个这么宽帽檐的帽子,遮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路的!”
“真是个怪人!也不知道那木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嘘!他看过来了!”
风羽懂了,关先生之前说,让他把黑衣服换了,太显眼了,在大靖容易引人注意。
“先生果然没骗我!”他喃喃道。
风羽继续往前走,不过这一回他的眼睛扫过路边每一家店铺的牌匾,终于在路过流云坊的时候停住了脚步。
该换衣服了!
他这样想到。
于是他进了流云坊,于是他走出来了。
这一次,他很明显感觉到看着他的目光减少了。
只是……
有一点他很奇怪,为什么议论他的人跟着他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靖的女子都这般大胆么?
师父说,汴梁之外的女子都是母老虎。
他想起师娘,好像是这样的,师父经常挨罚,不给吃饭。
只有师父郁闷受不了师娘的“过度关爱”,他才会离家出走跑来自己这里寻求一个安慰,师父说,“为师也是有尊严的,她不来求我,我说什么也不会回去的。”
可不到半天功夫,师娘一封信,他就快马加鞭赶回去了。
男女真奇怪!
就跟那些跟在他后头的少女们说的话一样奇怪。
“哎哎哎,你看,那全身白色衣裳的青年好帅!”
“别挤别挤,我的裙子!谁踩我的裙子了?”
“怎么有生得这么好看,又把白衣穿得这么非凡脱俗的!”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来的!那个木盒子也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最近是不是流行起背木盒子了?”
“要不要我也去弄一个?放些糕点什么的,肚子饿了也好拿起来充饥!”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他怎么把帽子戴上了?他是不是听见我们说话了?”
“天哪,你不觉得他这么一戴帽子,背影超像话本里的一剑光寒十九州千里不留行的剑客吗?你说他的木盒子会不会装的就是寒光森森的宝剑?”
“走吧,别丢人现眼的,我的花痴妹妹!”一位带着妹妹出门的兄长再也看不下去了,一群小娘子就这样大喇喇地在闹街上哈喇一个白衣青年!
她们不嫌丢人,他都不好意思再站在那儿听了。
奇怪,最近京都各种各样的人怎么多了起来。
早就听说汴梁要和大靖通贸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他得让父亲多多留意这方面的事情。
风羽加快了脚程才甩开了后面那些围观群众,他有些疑惑,怎么换掉了黑衣服,还这么显眼?
这一次他沿着小巷子行走,大靖的巷子真多,这是他的第一印象。
他怎么走,都感觉一模一样的巷子好多,还有,同样穿着碎花袄子,手拿着小布老虎坐在某户人家的台阶上玩耍的小姑娘,他已经遇到了五个!
小姑娘见到他,却是拿着布老虎,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拉住他的手,“哥哥!你是迷路了吗?”
风羽呆了呆,他认得路的,要不然他怎么会孤身一人一路从汴梁走到京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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