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皇庭内,皇帝傅成良正在听户部的人汇报国库还剩多少库银有以及今年该定的税。却见一个老太监匆匆跑进来,他在他耳旁耳语了几句,傅成良拍了一下桌案,下头户部的人原本就战战兢兢的,被他这么一敲惊堂桌,个个脸色变得苍白苍白的。
“你们都下去。”他打发走那群户部的官员,这才对老太监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一大早宫里伺候的小宫女打了洗脸水进去的,该是夜里或者凌晨跑的。那被褥都是凉的了。”
傅成良站了起来,“这个混账东西!”
竟然偷跑了!
真是越发长本事了!
这个臭小子生来就是拿他这个当爹的找乐子的。
“找,掘地三尺也把人给我找出来。”
“老奴已经吩咐下去了,只是。。。”他不敢再往下说。
“别吞吞吐吐的了,找到人了?”傅成良睨了他一眼。
“没找着人,不过在屋里找到一封信,您。。。”
傅成良抬手,“哼,算他还有点良心,知道我是他爹,离家出走还知道留封信。”
“信呢?”
老太监摇了摇头,“恐怕您是见不着那信了。”
“什么?”傅成良一副你胆子肥了敢戏弄朕的表情,吓得老太监直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饶道,“皇上,您还是别看了,免得污了您的圣眼。”
“拿来。我看看。”他瞪着眼睛,他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他受不了的?
老太监虽说有些为难,但还是让人把信呈上来!
“这是什么?”怎么是一个瓦罐!
“三皇子把家书藏在他这瓦罐里,说不是他的直系血亲是万万开不得他这瓦罐的。”
“为什么?”傅成良纳闷,他还真不信了。
“三皇子说旁人碰了这瓦罐,要凉。”
傅成良瞪眼,什么破罐子,还要凉?他倒要看看那个臭小子到底搞的什么鬼!
“这都什么味儿?怎么这么重?”傅成良小心翼翼地下手掏出一封早已经看不出字迹的信来。那上头的字也不知道碰上了什么,早已晕染开了。
彼时的大靖京都,秦淮河畔的东南坡上,有一个背着包袱的灰头土脸的少年郎从树林子里爬了出来,面容早已经看不清楚,只剩一双灵动的眼睛滴溜溜地乱转,他爬上坡,拍拍手上沾到的尘土站稳了脚跟,之后才叉着腰,指点江山一般大喊,“原来这就是有名的暗杀现场?也不怎么样嘛?”
他站在高处,看向坡下,那下面好像有人,他朝他们挥了挥手,“嘿!”
风羽背着木盒子行走在河边,听见有个声音他抬头看了一眼,见上面有个少年郎在向他招手,后头有个樵夫模样打扮的老人听见喊声,他站住了脚步,也朝上看去,傅子遇见下头的人都看过来,连忙大喊道,“京都,小爷我来了!”
风羽没有反应继续往前走,却隐约听到后头有个老汉叹息,“啧,年纪轻轻的,怎么是个傻子?京都也没什么,不过是天子脚下罢了。人到了这,一样得穿衣吃饭嫁汉!”
傅子遇看着天空,想起他家里的父亲大人肯定要气炸,不过,不关他的事,反正他是要一个人出来闯荡天下的,子承父业什么的,也轮不上他。
“不过,那经过小爷我七七四十九天尿之精华暴晒过后的家书,也不知道此刻谁那么有荣幸发现了它!嘿嘿!”
......
从陆老夫人屋里出来,关山月一句话都没说,她的脑子在动,如果这个阿瞒很有问题,比如会给陆老夫人带来大麻烦,那她是不能再留着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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