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了一阵,结果并没见到瘸子和黄毛,四周的白玉珠也不见了,我算着圈数,这时候应该是到温泉了啊!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难道我滑错路了?!
可是之前一路跑上来都没有见到岔路,这回真是见鬼了!
我努力使自己的速度减慢下来,奈何冰层太滑,总是停不下来。突然一面冰墙出现在我眼前,我蜷起身子,将自己缩成一团,这才没让自己撞成骨裂。
我站起身,瞧见左前方有一扇门,我走了过去,用胳膊肘敲了敲门就听到“邦邦邦”的金属声。
我刚要开口问问里边有没有人,但是转念一想,要是里边蹦出个精神病可咋整?想着我试着悄悄转动门把手,结果坚硬如铁,这玩意就像焊死在门上一样,一动不动。
“谷工?”突然身后出现了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吓了一大跳,还未等我转身,那人又开口了。
“谷工,你来啦?”谷工?这人是把我当成我的姑姑了吧?
我呆呆地转过脑袋,手电打到那人的脸上除了惨白没有血色外,一切都很正常,看见过之前的那几个奇形怪状的人,至少他让我还有直视的勇气。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那人瞥向我身后的门把手,用有点抱歉的语气道:“这扇门又冻住了……”说着越过我,手一伸咔嚓一下就将门打开了。
那人的个子很高目测有两米了,脑袋几乎要和门框碰到了,他也很瘦,上身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毛线衫,下身一条棉质长裤,贴肤的材质让我对他骨瘦如柴的身材一目了然。
穿的这么少,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冷,白线衫走在最前头,我就这样愣愣地跟在他的身后。
我手上的手电光已经很微弱了,时刻都要熄灭,而他却是一点都没有受到昏暗光线的影响。
我就这样跟在他身后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四周静得只听得到我俩的脚步声,我轻轻咳嗽了一下,道:“你们这里还有多少人在?”我本来想问“你们这里有多少人?”奈何这样问我不就暴露我不是姑姑了吗?所以加了一个“还”字。
不过这样一想,这人夜视不错,就是分不清男女,虽然我这一个多月没剃头了,但是怎么也不能把我当成女的啊?
我正要为自己的机智得意的时候,那白线衫突然回过头:“谷工忘了吗?这里的人都是你送进来的。”
“我、我、那个是担心有没有人离开了。”我结巴道。
他似乎并没有怀疑,继续向前走:“虽然这边没有电灯,日子挺无聊的,但是从来没有人会想要离开。”
“哦……”我应了一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呵……我们从一出生就和外面的那些人格格不入,我们是异类、是失败品……”白线衫顿了顿,接着说道,“我们会被销毁……还好有谷工。”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你不是谷悦吧。”这是一句肯定句,并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他发现我不是姑姑了!我有点不知所措,但还是慢慢伸出手,做了自我介绍:“你、你好,我叫谷梁,谷悦是我的姑姑。”
白线衫给我一个友好的微笑,他伸出手握住我:“你好。”
“怎么称呼?”我问道。
他摆摆手:“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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