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已经不是小时候那样,年刚过完就盼望着马上过新年。那时候过年有红包还有一身新衣服,平常吃不到的东西在过年这段时间可劲吃也没什么。
去了别人家里,压岁钱能在开学的时候高兴好一阵,前提是能在爸妈的权威下留下那些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
陈海山和王文秀比较开明,就这一个儿子,每年不管收到多少压岁钱,都是陈望中自由支配,往往开学的时候陈望中就是一群小伙伴中最富有的富豪。一群流着鼻涕的小子,追在陈望中后边怂恿着买些鞭炮,窜天猴之类的小玩意。
十几岁的时候学会了炸金花,尤其是过年的时候一群小屁孩也通宵的玩几分钱赌注的炸金花,为这事陈望中还被陈海山狠狠修理过,甚至吓唬他敢有下次直接把他赶出家门。
王文秀罕见的默不作声,平时温文尔雅的父亲大雷霆,不管是什么事都能站在他这边的母亲一脸沉默,年纪尚幼的陈望中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从那之后,陈望中再也没有碰过这玩意。
初一之后这几天正是这类民间活动的高期,不管到哪都能遇到一群人围着桌子吆五喝六玩牌。
初一的那天晚上,一家三口都去了举行祭祖仪式的那家人家里,整个院子里被黑压压的人群围的水泄不通,各类型数不胜数的祭祀物品摆放的到处都是。院子外还搭建了一个简易的戏台,几个草台班子的人正在唱戏。唱的是本地特色的戏曲,声音高亢洪亮,还有反串的赢得一阵喝彩。
很显然陈望中的出现立即成了全场当仁不让的焦点,都围着一家三口品头论足,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镇上的,彼此认识很多年了,打招呼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恭喜着陈海山这一辈子有福了。
主人是个和陈海山差不多大年龄的男人,陈望中喊了一声叔,那人答应着,当着所有人的面在几个陈姓长辈的陪同下,让陈望中站在中间给所有人讲几句话。
几个老头已经六七十岁了,站在陈望中背后,感受着周围那么多人非同一般的热情,与有荣焉的和那些人频繁互动。
陈望中站在人群中间,扫了一眼那些鼓掌的人群,声音并不大却足够清晰响亮。
“我是林关镇老陈家走出去的,不管到了哪里,我都忘不了我来自于什么地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没有林关镇也不会有我的今天。在场的诸位长辈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这些同龄人也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无论到了哪里都不能忘祖,要明白这里是你的根。现在的社会一日千里,很多人和我一样走出这里,去更广阔的地方展。我希望每一年过年的时候都能聚在这里,祭奠先祖,为林关镇老陈家的香火鼎盛贡献一份力量。”
掌声雷动,大领导视察一样,很多人围过去,一句接着一句聊着这些年的点点滴滴。
跟着陈家辈分最高的这些人进了里边的堂屋,陈望中是唯一一个年轻后辈和一群陈姓这一脉的几个老人坐在一张桌子上说些闲话,聊着家长里短。
那些老人不断告诉陈望中陈姓这一脉终于出了个大人物,人不能忘本,要时刻明白自己是哪里来的。
旁边的陈海山适时的开口,替儿子说些目前还不方便说的话。
整个活动一直持续到凌晨,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陈望中一家三口告别陈姓这一脉的几位长辈,回到陈家小院。
以后的几天陈望中都不准备去了,老爸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老一辈那些人情世故他也不是太懂,处理不好也会惹人笑话的。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