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笑，确毫无笑意。虽是问，但答案毋庸置疑。
“但，你放心吗？”
李剑茗明白方屠的意思，死人才最安全，否则，若乐缺还活着，两人绝不敢使出全力对付彼此，还要时刻警惕着乐缺。
虽然乐缺其脸色，以及地上大滩的血迹、其心跳、呼吸、都已表面他身受重伤。但谁又能保证，这来历不明，确武艺高强的少年，不会有什么底牌呢？
李剑茗没有吭声，只是露出一点，你继续说的眼神。
方屠道：“不如这样，我们都走到这叫乐缺少年左右五米处的位置，以内劲或暗器，隔空杀了此人，你看如何？”
李剑茗想了想，点了点头。
方屠紧盯着李剑茗，就如李剑茗盯着自己般，好不有丝毫懈怠，道：“十步，已十步为准，”
方屠接着道：“十步后，我们各到他五米的位置，等踏入第十步，脚落下、我们就一人一招杀了乐缺，之后，”
之后什么？
方屠笑了笑，确没有说完。
虽未说完，但李剑茗自然明白方屠后半句的意思，等一人一招杀了乐缺，彼此就立刻动手，再无任何话可说，只有生死。
李剑茗心中多少有些感慨，但终究没有说出口，要让自己放弃天丝衣背后的利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既然不可能，又何必多说。
暗中偷偷观看眼前这一幕的衣月霞，不由有些头疼，按照师傅的要求，自己要暗中保护乐缺一年在江湖上平安无事，才有资格成为‘广寒宫’‘妖女’的候选人之一。
虽然奇怪师傅怎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以师傅在其心中的威望，衣月霞也不敢多问一句。
但现在，如何才能在方屠以及李剑茗眼皮底下救人呢？
自己可没有一打二的实力。
至于以身犯险，和方屠、李剑茗二人也来一场混战、或不与二人搏斗，带乐缺后撤，把后背暴露给方屠和李剑茗的视线下，这种事情衣月霞是绝对不会做的。
虽然想成为‘妖女’，保护乐缺的任务，也是刚下达没多少天。
在任务还没怎么开始，就结束，一定会给师傅心中留下很不好的印象。
但，以自己的武学造诣，在自己的门派、无人可出其（自己）左右，就算任务失败，师傅发脾气，自己也有很大的机会成为‘广寒宫’的妖女，最后成为广寒宫的宫主。
至于那异军突起，三年内武功长进极不正常的云月牙，虽然这几年武道一途突飞猛进、但终究还是差着自己一段距离，而且自己从看不上眼的云月牙，有成为威胁自己‘妖女’位置的潜力，很可能就和眼前的乐缺有关。
他死了更好。
衣月霞不由的这么猜测，尤其是乐缺从那个饭店杀死胖鬼和铁掌常力豪时，以及到现在所使用的每一招，每一式，就没有一招出自于‘广寒宫’。
这个曾经败给自己，也曾破例参加‘妖女’候选人一场竞选的乐缺，她此刻都不由怀疑乐缺当时是不是故意输给自己。
以他现在的表现来看，武功不该在自己之下，至少当时不该败的这么彻底。
又莫非这两年，他有什么奇遇？可是，据门派其他人说起，这个从不爱搭理人类，喜欢安静的家伙，不是一直呆在那一亩三分地，从不外出吗？
会不会师傅叫自己保护乐缺是假，暗中查探乐缺的武功来历是真？
师傅早已察觉到乐缺的不对劲？
种种疑惑，现在的衣月霞还无法解开，但根据眼前的形势、衣月霞已经决定，不理师傅的吩咐，直接让乐缺死在这里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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