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卜已走远,七斤与李成仁还在饮酒,七斤啧啧道:“小小一颗大还丹,真跟毛豆一样,竟连味道都是一样?小道士莫不是坑我,真有这么厉害?”
李成仁皱眉道:“宋一卜在你玉枕、尾闾、肋下点了几下。”
七斤哑然失笑,喝了两口闷酒,一脸无奈道:“果然是我想岔了,那些大修行者的手段,还真是惊人啊,不说这了,宋一卜说大还丹丹力雄劲,先天之上才能消化的东西,你吃过没?”
李成仁摇头道:“没,就这宋一卜真没说错,大还丹可是少林寺二十年或者更久才出的一炉神物,普通家世都瞧不到,我们陇西李家虽瞧过,我却真没吃过,不骗你。”
七斤轻轻点头感慨道:“他娘的,这买卖又亏了。”
李成仁愕然。
七斤拎着酒坛子猛灌,半坛下了肚,不清不楚地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吃得多吐的就多,他娘的,要不是小道士走之前把账结了,我非得骂死他不可!”
李成仁拍了拍沉重的脑袋,问道:“你就没有想过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七斤摇头道:“你见过天上掉馅饼吗?既然没见过,为什么还要去想?”
李成仁摇头不语,渐渐地,他竟然认同起宋一卜刚才说过的那句话,跟聪明人说话,那一句是简单的?岂不是更加费劲。
七斤没来由说了一句,“想想看,宋一卜走之前最后一句说的什么?”
“他不是说他要走了,让我们自己小心点。”
“你再想想,他还说了什么?”
李成仁摇头,实在想不出别的。
七斤突然苦着脸道:“那小牛鼻子,说吃了大还丹找个山沟沟修行几年,可他也不是在山沟沟把大还丹给老子的啊。”
李成仁疑惑问道:“就凭这能说明什么?”
七斤呢喃骂娘了几句,没有声张,拿起鱼鳞扯着李成仁就走,宋一卜果真付过账了,甚至还有多的,跑堂的小二拎着两坛子美酒追出来,说是刚才那位真人买下的,他俩立刻明白,手里拿着的两坛子美酒,坛子小巧,坛身上土质痕迹细腻,分明是两坛价值不菲的好酒,七斤笑骂一句算他识相,不敢停留,慌张拎着酒坛就走。
行到巷口拐角,还未脱身,两人便被拦下。
巷子尾停着一辆马车,不过还好不是桃红色,七斤一看,暗自舒了口气,抬头一望,只是普通制式的马车,马车四角却挂了四个风铃,春风吹拂,吹动风铃,声音清脆如山泉激流。
这等马车,不是招摇是什么?
马车在巷子尾,巷子口却有一仆人早就等着了,相距五十步的距离,仆人看见七斤与李成仁,急忙迎了上来,先去找李成仁,李成仁拎着酒腾不出手,眼神督了督身侧的七斤,仆人立刻明白谁说话更好使,来七斤面前点头哈腰道了句该死,是个懂事的仆人。
仆人相当热情,七斤却不适,摆手间已经出声,说道:“有什么事就快点说,没看正忙着呢啊。”
仆人点了点头,肃容说道:“也对,我家公子想见两位公子一面,特令小的在此恭候。”
“你谁啊,说见就见的?”
看来是真不懂,仆人涵养极好,指着马车车厢上的痕迹,解释道:“还请公子不吝一行。”
马车车厢上歪歪扭扭写了个卢字,还是古字,难怪一眼之下没瞅出来。
虽说河北姓卢的很多,可敢在马车上贴字的还真不多,仆人口中的公子,想必也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又敢如此招摇过市,恐怕是一位能让河北道所有人仰着头看的大人物。
然而听完仆人的话,七斤却是直截了当的反驳道“既然是你家公子想要见我,干嘛不亲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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