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路程,颛孙大军距姜国近八百里。

一条宽阔的路将繁盛的野林一分为二,颛孙长辞的大军气势磅礴地向着姜国的方向压过去。

颛孙长辞环顾四周,一只野兔从灌木丛中窜出来,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他取下头盔,往后望去,此次已两日未休息,瞧着地貌,想必离那姜国境内不远了,便对着前面的秦知,道:“秦将军,便在此扎营。”

秦知伸出粗壮的手臂,招手,大声道:“停!”

大军缓缓停下,将军们皆下了马。

鸢尾躺在颛孙长辞怀中睡了近半日,马蹄将一朵野花碾碎后停下,颛孙长辞垂眸。

如此颠簸也能睡得如此不知不觉,实属好本领,颛孙长辞低头凑近她的长发,闭上眼。

此时已是午时,日光正烈,却被高大的树一层一层隔离,故此,落在地上的阳光仅是那一星一点罢了。

几十步以外,是一座巨大的山脉,山脚下是一条由山顶而来的小溪流,被流水常年打磨的岩石,已变得圆润光洁,溪下的草荇在灿阳下十分碧绿。

颛孙长辞踩上软软的泥地,抱着鸢尾仰头望,天空与青山交相辉映,流水与鸟鸣互相争鸣,实属人间仙境。

鸢尾被淙淙的流水声惊醒,只觉腰间被某人牢牢拖住,她睁开眼,阳光一泻而下,撞入她的瞳孔,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又觉着世界一下子暗下来。

睁开眼,原是颛孙长辞低着头为她挡住了阳光,鸢尾一脸晕红,许是睡得太久了。

他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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