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今天我们把幸太郎带去见宫泽的时候,他对幸太郎这么不待见,我还以为他是因为思念他的亡妻,所以沉浸在悲伤之中,所以对我们有些失礼,对幸太郎有点忽视,我还替他的失礼辩解呢!看来是我看走眼了。”秦守义这才恍然大悟。

“我当时就觉得奇怪,这人居然对亲儿子不闻不问,一个劲地在那里掉眼泪,现在看来,他压根就没把幸太郎当作是自己的亲儿子,怪不得对我们也是不理不睬的,肯定以为我们是用了李代桃僵之计,把一个冒牌货送到他身边,他肯定把我们当作是一群骗子了。想想真可笑,我傅星瀚以前是个货真价实的大骗子,遭人恨,现在我改邪归正了,不当骗子了,可还是被人误以为是骗子,还是遭人恨,早知道这样,老大,当初还不如听我的,随便找个婴儿给宫泽交代一下,既省心又省力。”傅星瀚牢骚满腹。

“闭嘴,戏痴,我再提醒你一句,天理人伦之事,可来不得半点弄虚作假。人在做,天在看,欺瞒能瞒得了一时,可瞒不了一世,你要是这么做的话,良心不痛吗?”凌云鹏一听到傅星瀚的这种言论,就火冒三丈,其实他心里憋闷了许久了,傅星瀚正好撞枪口了,凌云鹏借此发泄着心中的那股怨气。

三人见老大发火了,便不做声了,他们平复了一下心情,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老大肯定早就知道了这事,但却一直压在心里,他才是那个内心最受伤的人,整个行动他最劳心劳力,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老大,你别生气,我只是发发牢骚而已,我哪敢做这种有违天伦之事?”傅星瀚见凌云鹏生气了,连忙认错。

“凌哥,你怎么知道格雷院长也来了呢?”罗小芳见凌云鹏生气了,连忙打圆场,转移话题。

“阿芳,你还记得我们在广州见到的那个通缉令吗?”凌云鹏冷静下来,向罗小芳解释。

大家点点头,当初满大街都贴满了凌云鹏和傅星瀚的通缉令,让他们惊出一身冷汗,傅星瀚更是犹如惊弓之鸟,看见那个卖假奶粉的老板带着警察过来了,以为是自己被识破了,连忙退了房,带着大家仓皇逃到荣华楼,后来才知道是虚惊一场。

“那通缉令的戏痴被描绘成女人的模样,仓田之所以得到这样的信息,那一定是格雷院长提供的,只有格雷院长和阿芳两人见过戏痴女扮男装的吉川夫人,而格雷院长并不知道那位吉川夫人是个男儿身,所以才让仓田误以为他要抓捕的重庆分子里有一个女人。”

“怪不得,原来是格雷院长出卖了我们,我们才在广州被日本人一路通缉,差点就落入那些日本人的手里了。”阿辉这才恍然大悟。

罗小芳一听,心里很是难过,她一向视格雷院长为父亲,可没想到格雷院长会出卖他们,她马替格雷院长进行辩解:“凌哥,我想格雷院长他本意并不愿意与日本人合作,一定是受到仓田的逼迫,他是个好人。”

“好人?好人就不会为虎作伥了。”秦守义对于那些出卖别人的人很是不齿。

罗小芳听秦守义这么一说,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她多么希望大家也能像她一样信任格雷院长,可她却难以说服大家,其实也难以说服自己。

“格雷院长有可能是受到仓田的要挟,仓田之所以把格雷院长一起带到重庆来,无非是想让格雷院长作证,让宫泽相信小寒江就是幸太郎,因为格雷院长是千惠子的接生医生,又是千惠子的故交,所以格雷院长的话,宫泽一定会相信。”

“那么从宫泽对幸太郎的态度来看,宫泽一定是见过小寒江了,而且这个格雷院长确实是做了伪证,指鹿为马,把小寒江说成幸太郎,让宫泽深信不疑。”傅星瀚马得出结论,但马又有疑问:“可仓田这伙人怎么让宫泽见到小寒江的呢?”

“是啊,宫泽好像是被软禁在军统总部,他怎么有机会见到小寒江的呢?”阿辉也有此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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