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滕子宸猛的一挥袖袍,凛声道:“我布局已久,岂会因为一人而止步北上。剪灭列国,一统寰宇,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盛世此乃宸之夙愿,这难道不也是先生的夙愿吗?”
鲁仲连闻言振奋不已,当即离席拱手道:“太傅雄心壮志,仲连愿效犬马之劳。”
滕子宸下案离席,握住鲁仲连的手,眸闪坚毅,兴奋道:“子宸得先生相助,何愁大事不成,子宸欲与先生共同铸造一把大齐之剑,以天下民心为锋,以华夏大地为锷,剑拔东方,横扫列国,创我华夏万世盛业。”
这时诸将也闻讯赶来,听到滕子宸振奋人心的铿锵之语,纷纷单膝跪地,抱拳齐声道:“末将也愿效犬马之劳。”
“好!”滕子宸猛的转身走上诸位,拔剑四顾壮心荡荡,威喝一声:“诸将听令!”
诸将齐声道:“末将听令!”,声若击铁,刚而洪脆。
滕子宸喝道:“卫平!”
卫平拱手出列,“末将在!”
“令你领麾下精兵五万,兵出山岭关道,给我大军开路!”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随我统领大军,兵发聊城!”
诸将拱手齐声唱“诺!”
…………
聊城,郡守大堂。
公孙操屏退堂下诸将,单独留下乐章席间问话。
乐章是否诚心“归降”,公孙操自然心知肚明,这乐章在齐国的地位可不低,官拜齐国所谓的镇北将军,更是提兵驻守一方,深得齐国太傅信奈,试想如此之人怎会无端端的投降燕国,就算是傻子都明白其中必有猫腻。
公孙衍明知乐章是诈降,却不点破,因为在公孙操看来这或许是打败齐军的机会。
俗话说,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谁算计谁还不知道呢。
公孙操端坐主位,笑咪咪的对乐章说道。“乐将军,本相已经按照你的吩咐,让出了山岭关道,你确定齐军必会尽起大军出兵来攻我聊城吗?”
换上燕国蓝袍衣甲的乐章闻言微微一笑,道:“相国大人又何须明知顾问了,山岭关道乃是聊城门户尧关必经之路,既然关道以开,齐军自然会领兵而来,山岭关道数十里皆是山峦险地,只要齐军敢过这关道,乐某定叫那齐军尽数葬生关道。”
“那就好!”公孙衍嘿笑一声,冷嗦了一眼堂下正襟危坐的乐章一眼,心骂道:汝以为本相不知你的图谋乎?尧关虽是聊城门户,但并非只有山岭关道可以抵达,汝当真本相不知焉?汝想让本相尽起大军伏击齐军的小股兵马,然后趁机让齐国主力夺我聊城,汝以为本相傻啊!
乐章端爵饮酒,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公孙操,突然当下酒爵,猝然长叹一声,道:“唉!惜哉,我本诚心相投,奈何相国却怀疑乐章,可怜我那尧关两万燕军将士命丧他国,真是可悲可叹啊!”
公孙操闻言愕然一惊,瞪大了双眼,问道:“你此话何意?”
“我……”乐章望着公孙操欲言又止,一个劲的摇头叹息,面露悲伤之色。
却在此时,燕将申源慌步入堂,一脸惊慌失措之色,拱手道:“启禀相国大人,大事不好了,齐军越过山岭关道,乘夜袭破了我尧关,此刻齐国大军以过尧关,正往我聊城袭来。”
“什么?”公孙操猛的站起身子,神色惊恐不已的望着燕将申源,颤声道:“齐国当真过了山岭关道?那我夜袭无盐的大军可曾袭破了城关?”
申源带着哭腔的回道:“禀相国大人,我们被骗了,无盐城并非只有少量兵马驻守,原来无盐城尚留有齐国十万大军驻守,夜袭无盐的关将军久攻不破,反而被齐将荆良领军反攻,我八万燕军将士猝不及防之下被无盐齐军打得大败,就连关将军也被荆良斩杀在了无盐城下。”
“怎会这样?”公孙操失魂落魄的跌坐帅案,心道:原来乐章是真心归降,我这会可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短短一夜之间,我四十万大军就损失了四分之一,齐军携滔天之愤而来,眼下如之奈何?
乐章见公孙操如丧考妣的神情,心中亦好笑,当即离席拱手道:“相国休惊,齐军虽袭破了尧关,但若想破我聊城,恐也不会那么容易。”
公孙操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望着乐章急切道:“本相悔不听将军之言,此至遭此大败,此刻将军若有良策但讲无妨!本相必言听计从。”
乐章犹豫了片刻,挑眉看了一眼公孙操,然后看了一眼大堂内的执戟甲士,拱手道:“还请相国摒退左右。”
公孙操此刻心忧如焚,也不以为意,急忙摆手道:“尔等都给本相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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