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宇杰见诸将没有表示疑议,不紧不慢的开口道:“燕军势大,齐军势弱,本帅下令大军弃守阳晋,退军南下,避开燕军锋芒,待其锋芒势弱,再择机战之,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鲍宇杰话刚说完,顿时让满堂将领不禁为之一愕,像看怪物似的看着帅案上的鲍宇杰,这家伙当真是来当主帅的?该不是燕国派来的奸细吧!

燕国主力直扑阳晋的兵马虽说有四十万,但此刻我齐国北境兵马亦不在少数,抛开甲培前往章丘的八万大军,和前往姑台的左糜六万大军不算,如今在阳晋的兵马可是有足足五十万啊,论战力,论人数,齐军还真不怕与燕军主力硬刚。

可怎么到了这家伙嘴里,反而说燕军势大了呢?这还没开打就想着南撤,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一袭红袍铠甲的荆良猛的拂袖而起,走到堂中央,铁青着脸,向鲍宇杰表露不满道:“阳晋乃我齐国北境门户,怎可弃之不守,更何况我军以今非昔比,莫说我阳晋现在有五十万大军了,就算只有二十万,面对四十万燕军又有何惧?”

荆良铿锵有力的话音回荡在大堂内,诸将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费龙拍案而起,吼道:“没错!荆将军说得好!那燕蛮子以前或许还可以猖狂,现在我等岂会惧之!”

虎贲军统帅薛子浩狠狠地瞪了一眼鲍宇杰,冷然道:“未战而先怯,这是懦夫行为,某家誓不为之!”

龙骧军统帅滕忠,摇头道:“要是太傅在此,他绝对不会放任敌军踏入国境,眼睁睁的看着燕军杀戮齐地百姓。”

卫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言道:“太傅常言,为将者不已守土护民为己任,那就算不得军人!这句话,卫某时常记在心中!”

阳晋守将乐章也是面露愤然,沉声道:“太傅亲手将这阳晋重镇交付与我,我乐章就算死也不会弃守阳晋。”

群情激奋,众怒填膺,鲍仲雄微眯的双眼缓缓大开,嘴脸露出一丝冷笑,这与他事先预料的一样,这些滕子宸的亲将不会轻易服从自己。

鲍宇杰冷眼扫视了一眼满堂大将,鼻孔嗤了声,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展现在众人面前,凝声道:“诸位想必对这块令牌不陌生吧!”

“是……那是……太傅的龙骧大将军的专属令牌!”此令牌,太傅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然而这令牌怎么会在他手里!

众将面露惊疑,目光咄咄的凝视着那令牌,没错!那的确是太傅的龙骧令,见此令牌如见太傅亲临。

鲍宇杰见大伙吃惊呀然,顿时笑道:“诸位想必很好奇,太傅的令牌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手里,实话告诉你们吧,这是太傅亲手交给我的!”

“见此令,如见太傅!诸位可遵令否?”

众将虽心中悬疑,但此刻亦不敢不遵令,皆离席拱手道:“愿遵太傅号令!”

“好!诸位不愧是太傅的亲将!”鲍宇杰大笑一声,拍案而起,道:“实话告诉你们,太傅保的不是田氏之齐国,而是我姜齐之齐国,太傅命你等协助于我,拥护姜齐血脉重登王位,汝等须一切都听我的命令!”

众将闻言无不呀然失色,恍若一道晴天霹雳闪过头顶,骇然色变不已,天啊!原来传闻都是真的。

鲍宇杰见众将呆愕不言,久久不予答复,心生不悦的沉声喝道:“诸位难道想违抗太傅之令乎?”

“既是太傅之令,末将滕忠自当誓死追从。”对田齐没有任何感情的滕忠率先拱手道。

在座的将领都是滕子宸的亲信将领,对滕子宸的忠心程度自是不用多说,见滕忠率先开口领命,其余诸将也纷纷效仿,齐声道:“我等也愿听太傅调遣!”

这当真是太傅的意思吗?心思缜密的乐章虽口头言愿遵号令,但心里却持着怀疑的态度。

滕子宸是乐章尊敬的人,不仅仅是因为滕子宸的文治武功,更是因为的滕子宸人品,乐章绝对不会相信滕子宸会为了一己之私而陷齐国百姓安危而不顾。

“这绝对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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