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襄王愁眉锁眼间,注意到滕子宸正凝眉寻思,蓦然开口问道:“太傅乃我齐国智勇双全之人,不知太傅认为寡人该当如何?”
拜托!别什么事都问我啊,大哥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自己也该动动脑子行不!这摆明就秦国的是一个圈套,你还问个屁啊!
滕子宸摇头苦笑道:“不知君上做何打算?”
齐襄王沉吟半响,开口道:“秦国虽年前大败于滏阳,但国势依旧雄踞天下,寡人虽心有不甘,但亦只能屈服赴约了。”
“既然大王心中是这般打算的,微臣估计其余诸国国君也是如此,大王为何不特立独行,做那违逆秦国的天下第一人哉!”
“太傅此话何意?”齐襄王深眸霍地一睁,直勾勾的望着滕子宸。
滕子宸向来傲气,你越是逼迫,滕子宸越是不给面子。秦国想借此彰显秦国国威,评估各国实力。那我齐国又何需给你面子。
滕子宸拱手笑道:“君上乃我齐国之君,关乎一国之体面,岂可让人挥之则来呼之则去,这秦君是君,难道大王就是不君了吗?”
“话虽如此,但秦国势大,寡人安能不去!倘若激怒了秦君,发兵来攻,如之奈何?”齐襄王一脸茫然,在他看来此时的齐国依旧还弱小。
齐国变法后,齐国已经进入快速发展阶段,国力已经今非昔比,齐襄王久居深宫自然还不知齐国的变化之大。
滕子宸见齐襄王一脸茫然,顿时会心一笑,拂了拂宽大的衣袖,慷慨激昂的说道:“大王岂可涨他国志气而灭自家威风,自秦国剪灭周室,天下以无共主。诸国群雄逐鹿中原,强则称王,弱则称臣,战乱纷纷致使百姓流离千里,饿殍遍野,大王乃仁诚英武之君,难道不想早点结束这天下战乱之局吗?”
“如今我齐国变法以成,国库日益充盈,兵甲器械堆积如山,士卒精悍,求战之心可谓日渐愈增,此时正是我齐国雄冉东方,开疆拓土之时也!大王又何须看那秦君的脸色行事。”
“太傅此言当真!”齐襄王一听顿时兴奋不已,憋屈了这么久了,齐襄王老早就想在列国国君面前威风一把了,
以前滕子宸一直叫齐襄王隐忍,这会能听滕子宸亲口说出来,自是亢奋不已。
相较于齐襄王自己的野心,滕子宸却没有太大的抵触,若一国之君没有野心,那他也就不配做一国之君。
滕子宸心里是有想法的,天下战乱不止,百姓荼毒遭难,天一统大势所趋,秦国有一统天下的能力,但秦国严刑峻法太过严厉,动不动就连坐问罪,这样的制度注定不适合统治长远,历史证明秦国法制只适合战争时期,待天下一统后,秦国的律法就已经不适应治国安邦的理论。
所以秦国即便一统了天下,最后难免还会陷入战火肆虐的局面,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当下之齐国一统天下,虽然这条路很艰辛也很漫长,但滕子宸不得不走下去,秉着着以故亡灵的期待,滕子宸的征伐之路正式启动。
朝议结束,户部尚书后恬锒铛入狱的消息不胫而走,齐地百姓无不知晓,私底下对太傅滕子宸的刚正不阿,不畏权贵之举可谓赞不绝口。
与此同时,齐宫后院,君王后当面求情于齐襄王,哭得梨花带雨,“大王,后恬是妾身的族弟,还请大王开恩啊!”
齐襄王原本还神情畅爽,见君王后哭哭啼啼的模样,顿起脸色不愉起来,沉声道:“汝以为寡人昏聩不明吗?后恬贪赃枉法,死不足惜,汝还有脸来求情!”
“君上!可后恬毕竟是我的族弟,同时也是大王的小舅啊!难道就不能饶过他一条性命吗?”
齐襄王浓眉微蹙,摇头苦笑,道:“寡人又岂有不知,奈何太傅要他死,寡人也无能为力也!”
“哼!”君王后柳眉倒竖,凤目闪烁着狠意,娇声道:“大王为何事事都听他的,妾身真搞不懂到底你是一国之君,还是他滕子宸是一国之君。”
“放肆!”齐襄王脸色倏忽一变,恼道:“子宸与我有结义之情,情同手足,汝再敢胡言乱语,休怪寡人翻脸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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