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收了乔溯,且让他在北院住下。乔溯倒也安分,平素里很少出门,只是偶尔到山中采些药材,回到房中,研磨掺配,终日炼丹。客栈里有人生病,乔溯主动去诊治,药到病除,还不收钱财,短短几日,已和众人相处的非常融洽。
这一日,黄芙去城里打探消息,回来告知白冉道:“王阳明nn连捷,已经把宁王逼到了绝境,夏提刑四下筹集钱粮,雨陵城也多少有了些生气。”
白冉闻言苦笑道:“这宁王到底安得什么心思?就这点本事也敢举旗n?”
黄芙道:“且莫说什么宁王,我这次下山遇到了一桩生意,不知哥哥有没有兴致赚两个银子?”
白冉一脸正色道:“你这妮子胆子也忒大,才过了几天太平日子,又想招惹是非。”
黄芙嘴一撅道:“人家雇主可是出了二百两银子,这样的生意谁不疯抢。”
“二百两?”白冉冷笑一声,“那也得看是什么生意,要是捉妖除鬼,可真不算多。”
黄芙一撇嘴道:“把你张狂的,当初二三十两的生意不也接过不少?”
白冉叹道:“当初是当初,现在咱们不缺银子,行事也该谨慎些了。”
黄芙道:“人家也不是让咱们捉鬼,就是让咱们治病,前两日兵荒马乱,鲁员外的千金受了惊吓,得了一场重病,而今郎中束手无策,人家员外才想起找咱们出手。”
白冉点点头道:“若单单是治病,二百两银子也不算少,你认得这鲁员外么?”
黄芙道:“员外我是不认得,以前做生意的时候也没听说过此人。”
白冉道:“那你怎么找到这桩生意,难不成是小叫花子替你牵的线?”
黄芙道:“别提那小叫花了,这厮被官军打成了残废,听他手下人说,而今他躲在城外,再也不敢踏进雨陵城一步。这桩生意是官府给牵的线,夏提刑亲自做的保人,他说鲁员外是他多年故交,还望哥哥看在他面上出手相救。”
“呸!”白冉啐一口道,“他当他是什么人,我又凭甚给他面子?不过要说这治病么”
白冉把目光定在了乔溯身上。
黄芙见状道:“你想把生意交给他?”
白冉道:“我正好想试探他一番。”
黄芙道:“他可当过反贼,这桩生意又有官府出面,让他去只怕不妥吧?”
白冉道:“那就要看夏提刑能不能认出来他,若是当真认出来,我也不敢收留这厮,若是认不出来,留在山里倒也无妨。”
黄芙露出一丝坏笑道:“哥哥还是这般阴险。”
白冉道:“世情便是这般险恶,纵使这般谨慎,也难保不出罗乱。”
黄芙找到乔溯,把事情跟他说了,乔溯面露难色道:“这可使不得,我若进了雨陵城,官府岂能饶过我?”
黄芙道:“那就要看你本事了,你若是连一趟生意都不敢做,难不成还指望我家哥哥白养你一辈子?”
乔溯哑口无言,没奈何,只得收拾行囊下了山,刚到雨陵城门便打了退堂鼓,城门虽说开了,但门前有官兵把守,过往行人免不了受一番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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