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楼台,隐约中有清脆的鸟鸣声,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地唤着:“阿树,你来~”,拨开云雾,见花落着一袭淡雅白衣坐在雕栏玉砌的小亭倚栏吹箫,箫声哀婉,辗转缠绵,公孙树走向前道,“师姐,我时常回忆起儿时在月下你吹箫,我抚琴的情景,那是我人生当中最惬意的时光。”

“是啊,人生如此又夫复何求?”花落站起身,转过头剪水般的眸子有着千回百转的柔情。

“师姐,倘若人生所竟之事已了,你是否愿意与我金盆洗手,远赴塞外远离这江湖的是是非非?”

“我何尝不是如此,可是.......”花落停顿了一下,上前一步靠近公孙树,手猝不及防地摘下了面纱,一张流着血泪沧桑的男人脸赫然出现在他眼前,公孙树惊惶地后退了几步,“父亲!”

“大哥哥,醒醒,大哥哥,醒醒!”公孙树睁开眼,看见一个青衣小女孩笑嘻嘻地看着自己说道,“我叫小青,公子你终于醒了。”

公孙树挣扎着坐起来,环视了四周,发现自己身在完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房间的四壁挂了各种各样的虎皮牛头和弓箭,少女似乎明白他心里所想忙解释道,“我昨日和阿爹去打猎,发现你晕倒在了石林里,于是将你救了回来。”

“我的朋友们呢,他们现在在哪里?”公孙树想起花落不由得紧张起来,她的伤虽然她自己说没有什么大碍,但是他却知道赤焰之气灌注的降龙剑第一次饮血,必定是吸走了花落不少的内力,没有雪莲花的药引,她的功力一时难以恢复,还有她身上的伤口.....

想到这里,他如坐针毡,从龟背上醒来,就进入了这迷雾阵,都没有来得及好好问问马三爷师姐的伤到底恢复得怎么样了。

“大哥哥说的可是一位身穿白衣的气质清雅的姐姐和一位身着红衣的公子?”小青见他着急慌忙问道。

“正是她们!她们现在何处?对了,还有一位比我小一点的穿着锦黄袍子的哥哥呢?”

“没有见到你说的这位小哥哥……就看见了这两位。”小青摇摇头说道。

好在她没事……公孙树喜出望外,伊邵啊伊邵,你先自求多福,我们集合好了之后,会马上前去救你,公孙树在心里想道,然后马上起身坐起来穿好鞋子就要出去。

“两位姐姐,在隔壁的房间,只是白衣姐姐好像受了重伤。”小青小声地道。

“好妹妹,可否带哥哥去看看那个白衣姐姐?”公孙树站起来双手抱拳行礼道。

“大哥哥,使不得,使不得,不是我不让你见,是阿爹说如果你醒来了,要先去他那里才能让你去见你的朋友。”小青面露难色地说道。

公孙树见小女孩搓着小手,不安地看着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情一样嘟着嘴,男子汉大丈夫为难一个小女孩做什么,不就是见个面嘛,公孙树心里想道,随机蹲下来摸了摸小女孩的头道,“你阿爹现在在何处,我现在去见他,但是你要答应我,见到你爹爹后,你保证大哥哥可以见到我的朋友好不好?”

小青闻言,脸上的愁云散开,露出一张可爱的笑脸道,“嗯!大哥哥你跟我来!”

公孙树随着小青走出房间,发现这里的房子与岭南镇的房子截然不同,大多都是双层结构的小竹楼,竹楼与竹楼以木拱桥相连,拱桥下多有流水,流水下偶尔会有小舟划过,舟上多载着约会的男男女女,他们有些依偎着彼此说着悄悄话,有些则是看着小河两旁的风土人情相视而笑……

“大哥哥,你喜欢这里吗?”小青闪着她可爱的眼睛道,“我们这里的人不像你们中原人一样整天忙着赶考啊,打战啊,争什么武林盟主,我们每天日出而出,日落而息,然后每逢节假日就走门串户,或者大家聚在一起摆个百人宴,然后一起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我们这些小孩子每当这个时候就不用去学什么女工,可以和大人蹭吃蹭喝啦!嘿嘿!”

公孙树听着小青的描述,眼睛突然有点湿润,小时候过年,母亲最疼爱他了,知道他最爱吃年糕,她就天没有亮亲自下厨给自己蒸好,然后去房间把自己叫醒,好让自己能够吃上热乎乎的年糕。他小时候就想着整天怎么玩,去菜市挑一只雄壮的公鸡和几个男孩玩斗鸡,或者去田野里抓蛐蛐,再或者缠着母亲拿点小钱去赌坊里小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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