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一双穿着破烂草鞋的脚出现在了公孙树的视野底下。他顺着鞋子视线往上移动,见来人就只穿着一件破旧的单衣,然后挎着一把亮晃晃的大弯刀。

“他们都醉了,你这小子怎么不醉呢?”那人低沉的声音回响在安静的客栈里。

“能够喝醉的人,是因为他们真的想醉,而我不想醉。”公孙树拿起一壶酒,“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几口酒。

“不想醉,那你还喝?”那人又问道。

“我喝酒不是为了醉,是为了更清醒!”公孙树擦了擦嘴巴的酒。

“你既然是清醒的,那你就拿起手中的剑和我决斗吧!”那人声音似乎多了一股狠劲。

“为什么?”公孙树不解道。

“前两日,你是不是误伤了一位姑娘,她是我的未婚妻!”

公孙树手中的酒壶“哐当”一声,碎在了地上。

“你的未婚妻,怎么可能?!你简直是胡说八道!”

“今日,我是来杀你的!”那人驾好马步,举起了弯刀。

公孙树还是不动。

那人也不动。

“我让你十步,你先出刀吧!”公孙树站起了身子,盯着那个人。

“十步,你太看不起人了!”那人似乎愤愤不平。

“出手吧!”公孙树下了最后通牒。

银色的弯刀,从上而下劈下,左冲右突,取其磅礴,气势狂野,意在先声夺人,压制降龙剑的张扬。

十招后,降龙剑出鞘,反其道而行之,由下而上,层层叠叠逼开弯刀。

“嘭”的一声,弯刀被打落在地。

这是第十一招。

来人愣愣地站在原地,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一大半。

“留你命,是因为我公孙树手下从不错杀一个人,所以,你必须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而杀我!”公孙树盯着那人惊慌的眼睛说道。

“哈哈哈!为什么?我刚才说了,因为你伤害了我的未婚妻,让她重伤在身,那么你就该死!”

“拿什么证明你是她的未婚夫?”公孙树不死心地问道。

“凭这个!”来人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很精致的镶着金边的翡翠玉,上面刻着“花”字。

公孙树陷入了沉默。

当一个剑客拥有太多的情感,那么就会影响他出剑的速度,影响他的判断。

敌人不会给判断太慢的人于机会,如果真有一个机会,那么这个机会就是“死”!

弯刀毫不犹豫地以一招泰山压顶,再次从上而下砍向了公孙树。

“哐当”一声,掉落的仍是那把银色的弯刀,在弯刀旁边,多了一具“咕噜噜”滚动的大脑袋,大脑袋的眼睛依然在惊恐地瞪着……

当一个剑客不再是剑客,而是魔的时候,他不再有判断迟缓的可能,而是只有本能的条件反射。

公孙树瞪着血红的眼睛,森然地盯着大脑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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