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一晃十年过去了,公孙树不再叫阿树,而是莫言阁的大弟子;花落不再是潇骏的小徒弟,而是另立门派,成为了桃花谷的谷主。
公孙树接着清冷的月光,看着面纱下面若隐若现的脸庞,想起过往种种,不仅心生悲伤。父亲走后,潇骏和花落陪他走过了那段最难熬的时光。尤其是花落,不仅要督促他勤加修炼心经,而且还要照顾他平日里喜怒无常的心情。现在想起,花落真的就是入潇骏所说的,心肠极好极热。
有一日,公孙树在修炼心经时,因为参悟不透里面一句,“如是我闻,是故敌不动,我动;是故倒行逆施,置之死地而柳暗花明。”而大发雷霆。在一旁的花落,静静地看着躁狂的孙树,直到孙树发泄完,她才淡淡地说,“是故,敌不动,我动,我亦不动。修习心经最忌心念杂多。你刚才肯定是出神发呆了。我再教你一次吞吐呐息的方法。”说完,点住了孙树的学位,教了一遍他吞吐呐息的方法,然后又用自己的内力将刚才公孙树因为修习而堵住的穴位冲开,这样一来回,花落累得满头大汗。
孙树的内心感到愧疚,自己过于急功近利反而得不偿失,又害得师姐无辜地受着自己的气……从那之后的日子,孙树静心修炼心经,尽量克制着不良的情绪。慢慢地,他终于在花落的帮助下,将潇骏传授的内经融会贯通。他开始感觉自己的身体深处有一股源源不断的内力,不再像以前一样时常感觉到身体倦懒,笨重。
……
“师姐……”
公孙树站在花落的旁边,轻声地唤着花落。花落眼帘低垂,没有说话,安静的侧脸看起来还是这么冷艳神秘。没错,这就是十年前陪自己朝夕练功的女孩,他这么多年都无法忘怀的人。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还是那一声悠悠的叹息。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老样子。”公孙树对着冷冷夜色,也对着久违的故人喝了一大口酒。
“你倒是变了许多……不像以前那样使小孩子性子,也爱喝酒了……”
公孙树的酒入了愁肠,突然感觉今晚的酒尤其劲道辛辣,辣得他的眼睛都湿润了,“嘿嘿,还是师姐最疼我。”
花落隔着薄纱看见公孙树的样子早已大变,个子比自己高了许多,身子骨也比小时候健壮,那时候眉头紧皱的小子,早已长成如今霁月清风的翩翩少年。
“你长大了,也无需我来照拂,日后相见不知道是可以与你把酒言欢还是兵刃相见……”花落淡淡地说着,语气里还是听不出情感的起伏。公孙树心头一紧,害怕的事情还是要发生了吗。花落真的和《巫山》画的失踪有关联吗,她真的牵扯进来了吗……
“师姐,能否把上官大人放了……”
“不能。”
夜晚的空气很冷,刚才的那番对话更使刚才久违的问候变成了冷冰冰的对话。
独孤信站在下面只见两人半天了没有动手,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记得来回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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